夜空如墨,院中則籠罩於一片褚紅雲團般的霧氣之中,整個明堂亮燦如晚霞,每個人的臉上都倒映著火光看上去紅撲撲的煞是喜氣。
在元慎喝了一聲‘起’之後,眾人卻是一動不動仍坐於當席。
見識了先前的神奇,此時大家都坐等看下一個‘節目’上演。
唯有扶蘇此時覺察出了什麼,注視著長身直立雙手高擎的元慎,表情略微嚴峻。
扶蘇看著元慎,而元慎則看著一臉白痴狀的白與飛,心中很無奈。
真的,他不怎麼搭理這個兒子,就是覺得自家傻兒子實在過於純笨需要塵世的歷煉。
只是萬萬沒想到,天生資質這種東西真不是歷煉歷煉就能有長進的。
白與飛在元慎那輕飄飄的一瞥中,大概解讀出了自己老爹的不屑,心裡也很是鬱悶。
‘你自己說的有任何事情我都不要吱聲,一切有老爹你在。’
‘好了嘛,不吱聲你又一臉不爽的樣子是幾個意思?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你還要我怎樣?’
蠢貨!元慎好像也是讀懂了白與飛的智障心思,怒其不爭,心底裡忍不住暗罵一記。
“起身!”這一聲喝,十足老子教訓兒子的味道。
白與飛本能地哆嗦了一下,乖乖站起身。
元慎原本高擎的雙手,在褚紅雲團充斥滿整個院子後放松,緩緩地垂落下來,停止在腰側位置。
口中念著幻靈符語,那些紅雲便似得了號令般開始聚集。
最後,整個院子內或濃或淡的褚紅煙雲匯聚成拳頭大小的團狀物,極緩慢地向白與飛飄去。
那褚紅色團狀物中雜含著絮狀紅棉,在紅棉之中閃著一些光亮就像灑了金粉似的,閃爍並不十分明亮。
它飄浮著,在靠近白與飛的頭頂時突地變得極其明亮。
在接近白與飛心臟靈脈的位置時,停止了飄動。定於半空中,絲縷紅光如拉扯出的紅色絮線,向前扎去直刺入白與飛體中。
白與飛一動不敢動地瞪著大眼睛,摒著呼吸,感覺有一點害怕。
之前被壓迫靈脈產生的疼痛感記憶猶新,這種本能的恐懼感就叫做心有餘悸。
此時,席間大部分人方才意識到,這才是今晚的大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