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賀蘭……呀,疼!白與飛突然覺得胸口像裂開一般的疼痛。
見撿來的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駱賓放下正在擦拭的琴跑了過來。
撩起白與飛的衣服,就看到在他的胸口上一塊巴掌大小的多邊稜形印記。像剛繡的刺青還透著紅色血氣,但又不完全像,有點說不出的奇怪。
“你是不是昨晚喝大瞭然後紋了身?”反正駱賓是這麼推測的,之前樂隊裡的一個鼓手就有這樣的經歷,醒來看到自己紋的小豬佩琪那叫一個哭笑不得。
“什麼?紋身?”白與飛摸了摸胸口處的印記,皺著眉思考起來。
“駱賓,你今天怎麼休息不去唱了?”伴隨著說話聲,一個女孩從院外小跑進客廳。
女孩怔在門邊,駱賓撩著白與飛的衣服,白與飛摸著自己的胸……場間頓時陷入極其尷尬的狀態。
“那個,呃……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哈。”女孩捂著眼睛然後轉而捂著嘴一路小跑出去。
…………什麼,情況?白與飛看駱賓一張生無可戀無奈臉很是茫然,發生什麼事了?
“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能自己回去吧?”宿醉了一整天仍覺頭暈不已的駱賓此時更是頭疼無比,這都什麼事兒,撿了個人,還是個男的,還被鄰居妹妹誤會成…………
“我叫白與飛,我家在……呃,等等,這裡是哪裡?哪個城市?”
“白先生,這裡是蘇州,江蘇蘇州。”厲害了。什麼級別的宿醉可以連自己在什麼城市都給忘了的?!
“呃,不是,我不是蘇州人,我不姓白,我姓白與。”
“啊,抱歉。現在也不早了,你自己回家可以吧!”看他身體完好無損,精神也算正常,駱賓打算送客。
“哦”白與飛也正打算離開這個地方找個沒人的角落隨風遁回杭城湖心居,小染、暄姐,我來了!可正當他站起身的剎那,就感到胸口一陣刺骨的灼痛“啊!!!”
又來??!!!駱賓去看也不是,不理也不是,做人真是難,做個不被人誤會的男人更難。靠,算了,豁出去了…
一整晚,白與飛數次起身要走都以嗷嗷喊疼告終,駱賓很是無奈地留下了這個疑似碰瓷的男生。
晚飯是駱賓做的,或許是一整天粒米未進,白與飛覺得這是他吃過最美味的晚餐。
看著這個撿來的傢伙連湯汁都不剩、風捲殘雲地吃光了所有飯菜後,駱賓心裡不由生出一絲憐憫:唉,這可憐的流浪漢!
吃飽喝足恢復些許體力的白與飛嘗試著從沙發上站起身,尚可,來回走了幾步,還行,步子稍快一些就覺得胸口壓著一塊巨石般的悶疼。
放棄掙扎後,白與飛仔細地打量起駱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