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四哥怎麼幹我都支援他。
四哥把皮蓬的規矩給破了,我把經常來的老客分了個三六九等,入場錢也從10萬提到了最多可以帶30萬。而幾個有錢的大馬直接提到了100萬。最有錢的那個,人稱縣城首富的更是上不封頂。
皮蓬的規矩其實有他的道理,每個人只能帶10萬的時候,通常一注會在1000到1萬之間,這樣能多玩幾手,溫水煮青蛙,誰都會往手氣,運氣上去想,贏了也贏不了多少不用出花活,還能維護賭場的名聲。賭徒們也會越來越上癮,會漸漸的把這裡當做一個娛樂消遣的好地方,即使輸,也不會鬧得人家家破人亡,進門的10萬湊不齊,那不是還有幾萬塊錢,可以活命過日子對吧。
四哥可不這麼想,有錢不賺王八蛋。因為四哥有絕活,他一手千術,出神入化,即使脫光了上衣,周圍全部都是人仔細盯著他,也沒人能看清他怎麼出的千。
一開始確實沒事,賭場的收入坐了火箭一樣往上升,一個多月四哥的資產都快趕上縣裡的企業家了。
我的任務也更復雜了,就是除了看雷子,還要防止皮蓬的眼線,和他本人。
就這樣相安無事,我一個月也開到了一萬多工資。自己也飄的不行,人啊就是不能太得意,俗話說驕兵必敗。
這一天我記得特別清楚,不是八月十五月亮卻特別圓,我摟著一個小妹在路口正得意的上下其手,忽然來了幾個人一把就把我按住了,我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看著他們手腕上的紋身我知道,不是雷子。然後呼啦啦開過來三輛三菱帕傑羅,一個胖子在小弟的簇擁下從第一輛車上下來,後面幾輛車也下來幾個人,按住我的那個人說道,“老大妥了,裡面還蒙著呢”我一看對面才十幾個人,就不擔心了,四哥這段時間可沒閒著,手底下小弟目前有一百多人,這十幾個人都不夠我們塞牙縫的,而且他們忽略了一個重點就是我那個小妹,那是我的副手,小妹這會肯定已經去通風報信了。
皮蓬甩了個手勢,他們押著我開了捲簾門,裡面已經沒幾個人了。四哥正坐在臺子上看著皮蓬。
捲簾門被關上,皮蓬抽著小弟遞來的煙說道“老四啊,沒別的意思,來盤個點看看賬本”
四哥沒有動,揮了揮手指揮一個小弟將賬本遞了過去。
皮蓬看了看說“老四啊,家有家規,行有行規,你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你這是幹什麼,騙小孩呢?”
四哥站起來,兩手一甩,整理了一下領子說“得了,明人不說暗話,別拽那麼多虛頭巴腦的,直說吧,我幹了,而且以後還會幹,你說吧想怎麼樣。別廢話了,累不累。”
皮蓬都快笑岔氣了說“哎呀,老四啊,我沒聽錯吧,幾天不見長本事了啊,只怕我答應,規矩不答應啊,你自己砍了一隻手,把虧的補上,再認個錯,我考慮考慮這個場子還讓你看”
四哥笑得更大聲“皮蓬,你個癟三胖頭魚,你他他嘛的從來沒有拿我當兄弟,我既然敢這麼做就不怕你,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
說完呼啦一下,捲簾門一下開啟了,我首先看到了得意的小妹,沒錯這妞其實才是關鍵,然後就是呼啦啦衝進來一百多號人,個個手持砍刀,鋼管。
四哥得意的說“哎呀,我好怕怕啊。你剛說什麼?你看看你能出的去嘛?”
說完小弟們嘩啦啦的把皮蓬一行人圍了起來。
皮蓬倒是出奇的淡定嘆了口氣說“娃娃,我給你活路你不走啊,我要讓你坐人坐的桌子。你自己要往屎坑裡跳,怪誰呢?”
說完他後面的一個小弟,那個小弟我見過,我們都叫他虎哥,據說他還揹著人命。虎哥從包裡一下掏出來一把56半,對著房頂就是嘡的一槍,另一個我沒見過的小弟拿出了一把差不多的槍不過可以連發,對著小弟們頭頂上的房頂就是一個掃射,嘡嘡嘡一陣連發。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小弟們一下子一鬨而散,那個吱嘎嘎的破捲簾門,比新的開的都快,分分鐘人就跑光了。
只剩下我和四哥還有幾個沒跑掉的小弟瑟瑟發抖。
四哥被虎哥按在賭桌上,“老大先砍手吧,然後三刀六洞”虎哥興奮的吼叫著,另一個小弟拿出一把手槍說道“費那事幹嘛,直接突突就完”
皮蓬點了跟煙說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四哥眼睛滴溜溜的轉,然後說道“錢我得還給你,我多還,你給我10天時間,留著我要不你不是虧大了,別和錢過不去啊皮蓬哥”
“好,先把手砍了”虎哥撿起地上的一把西瓜刀笑嘻嘻的就要動手。
“停!!停!!親爹啊,沒手我怎麼還給你錢,我全靠手給你還錢呢,你們都知道我的本事都在手上啊。”四哥眼淚都下來了。
“好,給你5天,300萬。一分不少否則你知道的,你跑不出M縣”“剛響槍了,撿起彈殼撤”
皮蓬說完,一群人嘩啦啦的走了,我和四哥趕緊一路狂奔,跑到了他相好的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