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俏臉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算是出水芙蓉、溫婉精緻,有如畫中走出的仙女。
肌膚如凝脂、領頸如蝤蠐、貝齒如白玉、螓首點蛾眉。
“我這是”
伍勝男看到房間的裝飾,瞪起了一雙美目,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神情。
靠東邊的窗戶,外面的陽光透過窗簾折射下來,將這老舊的房間照的通明;
簡陋的房間,看上去只有十來個平方;發黃發灰的牆面,透露出一股年代氣息;
角落擺放著一個大大的雙層書櫃,松木的清香和滿櫃書籍,更是讓她發愣;
書櫃下方,則是一張普通的長方形書桌,上面雜亂的擺放著一堆課本;
書桌的邊上,則是一個小小的梳妝檯,上面零散的放著幾個首飾盒以及一把牛角梳。
除了這幾件傢俱之外,就只剩下她睡的木床以及旁邊的床頭櫃了。
木床也不是很大,兩米長、一米三寬。
“這這是我小時候老家的臥室?”
“我還沒死.”
這一幕幕,好似記憶的一角,讓伍勝男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的眼角不自覺流下了淚水,猛然翻身下床,來到梳妝檯前。
鏡子裡的人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青春活潑的氣息。
伍勝男看了一眼書桌上的課本,上面寫著名字和班級。
“我這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初中畢業之後,暑假的時候?”
死去的回憶漸漸清淅,伍勝男已經回想起,這是她初中畢業的時候。
2003年的夏天,剛剛進入新世紀,經濟還沒有騰飛,市裡的房子只要五六萬一套。
一家子租了市裡城中村的兩室一廳,每個月的房租也才八十塊錢;
母親在菜市場賣菜,一天也只能賺四五十塊錢;
弟弟在隔壁的幼兒園讀大班,每個學期的學費也只要四百塊,包吃中午飯;
父親依然沉迷賭博,壓根就不管家裡,也不管老婆孩子。
只有輸光了錢,身上一分錢都沒有的時候,他才會回家。
“謝謝滿天神佛,讓我重生回來,讓我有機會改變這一切!”
伍勝男淚流滿面,雙手合十,向上天祈禱。
重生之前,她每每午夜夢迴,總會想起那永遠佝僂著腰、滿臉風霜的母親。
為了撐起這個家,母親吃了太多的苦,卻從來沒有享過一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