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有些震驚的看著猴子,半晌沒說話。
猴子是宅男,xing格有些內向,從不向他主動訴說內心的這些想法,葉歡沒想到原來他的內心世界裡,對柳菲的感情竟是如此深沉。
雙方並不對等的感情,叫孽緣。
忍下心頭萬千勸慰的言語,葉歡再也不說一句話,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
兄弟在成長著,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就夠了。
半個多小時後,張三回來了,剛打完針的他一瘸一拐,被狗在大tui上咬了一口,張三怨念頗深,一見葉歡都差點撲進他懷裡找安慰了。
葉歡壓下對猴子擔心,毫不客氣的嘲笑了張三一頓,笑得張三惱羞成怒,差點一怒之下撞牆明志。
哥仨兒今天的心情其實都不太好,一種名叫深沉的東西便是成長的代價,葉歡和猴子為情所困,張三他也有他簡單的煩惱,比如他那堪稱鬼見愁的寒磣長相導致沒有一個姑娘瞧得上她,他連為情所困的資格都沒有。
打電話叫了外賣,猴子又跑下樓買了幾瓶二鍋頭,哥仨兒嫌屋裡坐著太悶,於是乾脆拎著酒菜上了四居室的房頂平臺,找了一方乾淨的大石板擺上酒菜,就這樣開始吃吃喝喝。
不得不說,自從當了兵後,葉歡的酒量大有長進,以前半斤就倒的量,今天喝了八兩多仍舊面不改sè,體能的提高也令他對酒精有了更高的免疫能力,一直喝到一斤出頭的時候,葉歡才感到有些醺然。
葉歡進軍營後,哥仨兒很久沒聚在一塊兒喝酒了,往日很平常的生活,如今卻已那麼的彌足珍貴。
三人喝了很多,也說了很多,從掛著屁簾子的兒時,一直到葉歡進軍營後各自生活裡發生的一些趣事,說得開心時哈哈大笑,說到悲情處嚎啕大哭,他們在樓房的天台上肆意揮霍著積壓已久的喜樂,發洩著無處可訴的悲苦。
人生多麼精彩,幸好,他們擁有彼此,幸好,他們各自的悲喜彼此願意分享,願意承擔。
人生如斯,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兄弟,朋麼,他們像一雙手,舉杯邀月,抽刀斷愁。
這一晚上化們說了多少話沒人記得了,喬木,周媚,柳眉,高勝男,還有那不知道屬不屬於猴子的柳菲,生命中的無數過客,住客,都被醉意醺然的他們掰著手指一個個娓娓道出。
最後猴子和張三已然醉得東倒西歪,撐不住勁兒了,葉歡大笑著一手扶一個,把他們扶下了樓,接著他又自己一個人上了天台,酒沒喝夠,獨自對月暢飲。
喝到一斤半的時候,葉歡終於醉了,軟軟往天台的圍欄邊一倒,mi離中看著漫天的繁星,喃喃唸叨著喬木的名字,淚流滿面的睡去。
………,………………………………,…………………,…………………,……………………………,………,……,…………,………………
早晨刺眼的陽光喚醒了葉歡,葉歡打著呵欠睜開眼,發現自己仍舊躺在天台上,身上已滿是清晨的lu水,看來自己在天台睡了一整夜。
宿醉是痛苦的,頭疼得很,彷彿有無數只棒槌在腦袋裡狠狠敲著,葉歡捧著腦袋情不自禁啤吟了一聲,臉上lu出痛苦的表情。
轟!
樓下似乎有一大群人一齊發出焦急的叫喊聲,聲音很大,很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