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的臉色太難看了,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案子遇到了麻煩。
這種時候絕對不適宜招惹她,否則後果很嚴重。
砰!
高勝男將一疊案情檔案重重摔在審訊室的桌子上。
“怎麼會沒線索?怎麼會沒線索?”高勝男咆哮,像只被激怒的母獅子,在審訊室裡來回踱步。
葉歡瞧得有點心驚膽顫,但凡生氣的人,必然想找個發洩的渠道,現在審訊室裡就他和高勝男,高矮長短胖瘦正合適……這女人該不會把他當成出氣筒吧?
果如葉歡所料。
高勝男俏麗的面容漲得通紅,喘了一陣粗氣後,猛然一扭頭,瞪著佈滿血絲的眸子突然盯住了葉歡。
葉歡心臟差點停擺……
接著,高勝男一雙美麗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流露幾分危險的意味。
“你!昨天早晨6點左右,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葉歡愕然瞧著高勝男,嘴巴張得大大的……
審訊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
…………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葉歡渾身一激靈,接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雙眼睛驚恐的睜大,眼神中充滿了悲憤和錯愕。
“政府!政府啊!你們抓不到罪犯也不能冤枉好人吶!你告我敲詐勒索我咬咬牙認了,可你不能懷疑我殺人呀!講不講理了?證據呢?”葉歡嘶聲尖叫。
高勝男被葉歡一陣破鑼般的吼叫震得耳膜發麻,暴怒的臉色卻漸漸緩和下來。
“坐下!瞧你這點出息!誰懷疑你了?我不過例行公事問問而已……”高勝利皺了皺鼻子,沒好氣道。
葉歡悲愴道:“你問一問不打緊,我差點一頭撞死在你面前以表清白,警官啊,我雖然年輕,可心臟一直有毛病,以後別嚇我了,咱們好好把我這案子審完,是關是放都好說,可好?”
高勝男哼了哼,還沒說話,門外走進一個警察,將一份報告遞給她,道:“法醫和技術科的結果出來了,死者女,23歲,單獨一人住在公寓裡,經解剖後,法醫判斷她的死亡時間為昨日凌晨5點到6點,死者身上沒別的傷痕,致命傷是小腹和胸腔部位被人捅了十刀,失血過多而死,技術科的同事勘測了命案現場,不過收穫並不大,公寓裡面沒發現犯罪嫌疑人的腳印和指紋,兇器也不在現場,不過死者房間被翻動過,不排除謀財害命的可能,走訪了死者的鄰居,都說當時並沒聽到慘叫或呼救,對死者的死毫不知情……”
高勝男俏臉漸漸鬱卒,兩道略粗的長眉在額中擰成一個死結。
“有沒有調取小區出口的監控錄象?當時是凌晨6點左右,小區裡應該有老人開始晨練了,問問他們當時有沒有發現陌生人出入,或者某些異常的情況。”
警察搖頭道:“已經走訪過晨練的老人,他們都沒注意到任何異常情況,小區的監控錄象裡倒是有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子在凌晨6點左右走出去,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不過那名男子頭戴棒球帽,故意弓著腰走路,面貌和體型特徵根本無法辨認,這段錄象裡面雖然有嫌疑人,可對咱們破案的價值並不大……”
二人就在審訊室裡談論著案情,根本沒理會也沒避諱坐在椅子上的葉歡。
葉歡雙手被銬在椅子上,靜靜的聽著他們分析案情,最後葉歡眼睛飛快眨了幾下,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很快又恢復如常。
高勝男剛剛才向趙大峰立了軍令狀,一天之內破案,這才過了兩小時,案情卻陷入了死衚衕,看似一件簡單的命案,卻根本毫無線索。
高勝男懊惱的抓了抓濃密順滑如瀑布般的秀髮,道:“這世上根本沒有天衣無縫的犯罪,線索肯定有,只是我們目前沒發現而已,你叫幾個同事再去調查一下死者的家屬,朋友,同學,查查她的銀行存款狀況,還有平時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怨……”
警察答應了一聲,快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