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梁太醫和葉寬對視一眼,還是不能給出明確的答複。
很多人心一沉。
現在那個一身是血的女孩是人心所向,可是如果連有毒的答案都說不出來,那不是中毒的可能性就是最大。
風在院中呼嘯,捲起了殘雪和沙礫。
方慎看向了臺下,那個女孩臉色如血,身上的血漬觸目驚心,那雙眼眸更是帶著濃濃的哀切,看上去並不像是說謊。
可是現在,卻沒有驗出有毒。
“阮氏明心,你母親身上並沒有驗出……”他狠心開口準備定案,一直沒有說話在端詳屍體的謝含蘊卻終於開口:“誰說無毒,阮夫人是中毒身亡!”
青衣少年長身而立,站在棺木前一臉肅然,那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哦?謝公子可能確定?”方慎開口問道。
“能!”謝含蘊點了點頭,又看了站在一旁的霍錚一眼,見到霍錚表情終於舒緩。
傅博聞言疾步走下來去到棺材邊觀看內裡的情形。只見鳳凝香被割開皮肉內裡器官都已經萎縮,但是鮮血卻是猩紅猩紅。
“梁太醫和葉仵作不能確定的原因是血未有變色,髒器也勘驗無毒,只有明顯的萎縮。”謝含蘊淡淡說道,像是在談著風花雪月,而不是人體器官。
“那謝公子如何確定?”梁太醫一臉的求教,其實在直覺上他和葉寬已經感覺是中毒,但是卻找不到中毒的依據。
謝含蘊看了一眼屍體,沒有回答他的話,先是轉回眸光看著靜靜望向他的小女孩,輕輕嘆息一聲:“阮小姐,請節哀。”
雖然他其實已經做好準備會驗出有毒,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蹊蹺的毒素。
說完,他這才看向梁太醫:“梁太醫,這乃是西域的梵生毒。”
“什麼?!”梁太醫不由睜大眼眸:“梵生毒?!這不是傳說中的毒物嗎?!”
謝含蘊對著梁太醫微微一笑:“梁太醫倒是博聞強識,連梵生毒都知曉。”
“什麼是梵生毒?”傅博忍不住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梵生毒是傳說中的一種毒,無色無味,必須在西域佛陀浮生梵谷內當梵生花開的那一瞬間摘下花蕊煉成。不可早,也不可晚,否則會就毫無毒性,且這梵生花十年才開一次,極難遇見。”謝含蘊開口解釋,目光沒有看著傅博,反而是憐惜的看著阮明心。
一字一句,像是在慢慢對她解釋。
傅博疑問:“梵生花?”
沒等謝含蘊開口,梁太醫已經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原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畢竟佛陀的浮生梵谷是西域佛法最濃鬱的地方,而且這梵生花奇就奇在它只能生長在佛氣濃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