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擄的人群被北狄兵看守著,見到阮明心的那一刻,陸陸續續出現好幾個舔著哈喇子伸手抹嘴巴的北狄壯漢。
他們越走近阮明心那原本渙散的眼睛聚集的光越來越亮。
“這個妞兒不錯,歸我了。”一個壯漢說道。
他身旁的顯然不服氣:“大家夥兒一起發現的憑什麼說歸你就歸你!更何況這天仙一般的人兒肯定是要擱孝敬上去。”
於是走在後面的那個一拍壓著阮明心壯漢的後腦勺,“快著點走,回去將軍們挑完了剩下的就是咱們的了。”
壯漢聽見他的話也高興起來,和他一起猥瑣的笑了起來,心急得推搡著阮明心腳步明顯加快。
阮明心被推著幾個踉蹌就融入了之前那一群女子的大部隊,被同一條繩子串著捆綁著雙手往北狄的大草原上走。
秋天了,草原上的草基本上漸漸枯萎,紮在泥土裡的跟也原來越鬆弛。越往裡走,風沙越來越大。
阮明心一邊走一邊悄無聲息的觀察著周圍的形勢,耳邊咿咿嗚嗚得都是那些被抓來年輕少女少婦的哭聲。
沒錯,阮明心就是故意被他們抓住的。
南慶與北狄和西瀚相鄰,從南慶峽峰關而出一條道兒往北一條道兒往西分別就是北狄與西瀚的交界處。
峽峰關地勢險峻複雜,在臨近南慶的關口真是兩道山峰形成一條狹窄的過道,正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然即便有如此易守難攻的險要地勢助陣,峽峰關的百姓們依舊經年受到北狄與西瀚兩國的騷擾。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峽峰關除了兩道守關山門外,依照峽峰關複雜的地勢,村民們居住也是各個山腳下分散,零零落落的小村莊就好幾個,集中不乏貿易發到在守山雙峰之外的。
此次被北狄騷擾的就是守關雙峰之外的鄭家莊,當阮明心騎馬出關之後不到一裡地就隱隱聞到空氣中又血腥味傳來,順著長長窄道往外走,血腥味越來越濃鬱。
出於武者的本能,阮明心直覺就繃緊了神經。到了鄭家莊外就連一直聽話的坐騎都扭頭不肯再進,阮明心不想弄出動靜,因為她已經聽到裡面那些哭喊聲以及北的語言,怒罵著狂嗷。
她翻身下馬,放了馬兒自個兒穿進叢林,自己一步一步的往村莊裡面走去。仔細聆聽,除了一個地方的聲音比較嘈雜哦外,整個村莊竟然寂靜的可怕。按理說如此反常,一個地方又是那麼大的動靜,就算是人都不見了,牲口的動靜還是有的,現在的情況只能說他們講那些家禽都洗劫一空了。
漸漸地再往前走她就看到了血跡,以及倒下的屍體,除了年輕女子,老弱婦孺以及青壯年男子一個個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泥土都紅得濕潤了,一片片綿延過去,門檻前、窗扉上到處都是漸上的紅彤彤的血痕點點。
順著一路上的屍體,於是阮明心就到了剛才那一群北狄軍士們聚集的窩點。
看著那群可憐又狼狽的女子們,阮明心蹙眉,遙望這悽涼涼的四周,決心將她們救下來,以及北狄如此大規模的屠戮竟然一個南慶士兵都沒有,只能說明他們來時迅猛,且大規模的軍隊已經帶著那些家禽離去,留下這一小分隊將這些女子帶回去犒賞軍隊。
畢竟這些女子們哭哭啼啼,路上再一掙紮行軍的速度就慢了。留下的這一對士兵只能說是墊後,打仗能力都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