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見了付其志,青爺的臉孔仍是有些微微扭曲,“付其志,當初道你是個好相處的,卻想不到竟是如此個狗東西!”
付其志被說的老臉一紅,而看到青爺,想起當初之事,卻是怎麼也無法拿出平日裡的氣勢來,終究是定了定心道:“當初之事,早已是過眼雲煙,你又何必拿出來說。”
青爺冷哼一聲,“那今日你來這又是想如何?”
付其志並沒是真正無心之人,被青爺這一問,倒是準備給青爺幾分薄面,畢竟當初他也的確算是對不起青爺。
不過他自也不會是因為真的還對青爺心懷愧意,只是蓮花幫還有一大幫幫眾在這看著,他到底是要顧顏面的,若是他不講義氣的名聲傳了出去,便是在這斷塵淵,傳開了,他以後便是個笑話,還如何在斷塵淵混下去。
“你們天機閣之人殺了我獨孫,如此之仇,你說我要不要尋上門來!”
青爺略微皺了眉頭,他當初跟付其志交好,自也是知他太過護犢子,怕上次在白府,傅長風所殺之人其中還真有這付其志的孫子。
如今天護殿之人雖然武功都得到了提升,但畢竟人算不上太多,比之付其志帶來的這幫人,若是真要打起來,也不知道誰勝誰負。
阮明心雖然不怕這青袍老人,卻也要佔到理字,“付幫主只道是我們天機閣的人殺了付幫主的獨孫,但是副幫主可知道是你蓮花幫白長老先搶了我天機閣的人去,我們這才找上白府,誰知那白府仗著有蓮花幫,便未有一絲顧忌,還要將我們都給拿下。”
“我天機閣之人實在是沒了法子,這才出手,那白長老開始倒也是講理的,而後我們也願意就此了結這件事,我們天機閣素來不願惹事,但也不代表我們就怕事,那白爺卻是背後偷襲於我,若不是手下之人替我擋下,我今日還不知是躺在哪副壽棺之中,這筆賬,敢問付幫主,蓮花幫又打算如何和我算?”
付其志被這一番長篇大論也給微微怔住,倒想不到這小女娃這張嘴還真是伶牙俐齒,竟然幾句話就說得錯全在了他們這邊。
不過,看著身後百餘人,付其志的氣勢也再次回了來,“我現在不是說白長老那件事,而是說我孫子這件事。”
若只是白府那幫人和蓮花幫的其他幫眾,他哪裡會過來尋天機閣的麻煩,他未蠢笨到要來做這個出頭之鳥。
阮明心微微一笑,“那付幫主找的更應該不是我們,而是你們蓮花幫的那位白長老,若不是他請了付幫主的獨孫過來,付幫主的獨孫又如何會那般。”她倒只覺好笑,這付幫主說之言倒還真覺得自己有理,不過這樣就是他沒理都顯得沒理。
“你!”付其志本就不擅長這言語爭論,平日裡他只要帶著一幫人馬,那誰還會不聽,“小賤人有些本事,也不知是靠了什麼手段,招得這麼多男人都攏在你身邊。”
就連雲青居然都站在這女子身後,當初也沒看出他是這麼個軟骨頭之人,掃了一眼青爺,付其志漫不經心道:“雲青,當初還覺著你對你娘子那番情意倒是令人佩服,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青爺一下黑了臉,“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阮明心卻只淡淡一笑,如此拙劣的激將之法,不過她還真就是受了,“付幫主,你覺得為了你剛剛那番話,我應該給你什麼回報才是?殘了左手?還是右腿,或是瞎了哪隻眼也不錯,反正你也不需要。”
阮明心說得雲淡風輕,清冷的嗓音回攏在這天機閣之間,又自有一番別樣的風味。
付其志卻是聽得滿面怒容,再看天機閣那幫人鬨笑起來,自己這後面也有一片低低的議論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