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氣定神閒地說出這句話,那種無關痛癢的語氣,在如此駭人的氣氛裡顯得異常冷血,和殘忍。
姚權默默望著此景,想到左鯨鵬畢竟是武館教頭出身,習武之人體格健碩,他堅強的毅力可以熬過相府刑房裡的鞭刑和鐵烙,但是在蘇稚帶來的這種可怕刑具下,就被折磨成這般慘狀,近乎被扒去了一層皮,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如何不叫他心驚膽寒。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左鯨鵬求死之心愈發強烈,蘇稚抬臂打出一個手勢,獄卒便停了手。
“我再問你一次。”蘇稚就近蹲下,左鯨鵬粗重地喘息,看著面具下,一雙幽深冷峻的瞳孔直逼眼前,陰冷的聲音恍如冰封住人的血液,“名冊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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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幽夢與蘇稚相遇於百花香徑,她見蘇稚來的方向,像是剛出府回來。
她踟躕了些許,嘴唇翕動,終而平心靜氣地問他:“你去哪了?”
“去街上走走。”他回應得不冷不熱。
幽夢輕呵一聲,陰鬱垂眸:“我以為你又要和我鬧冷戰,玩失蹤了。”
“同樣的伎倆再玩有什麼意思?”他撇過臉,聲音放輕,宛如自言自語,“你習慣了反而更覺得我可有可無。”
幽夢沒聽清:“唔?”
“何況我真那麼做了,你會在意麼?”他看著她的眼睛問。
她不假思索:“會啊。”
“會的話,你還會堂而皇之,把鳳棲梧留在府裡,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壓抑火氣,胸口堵得難受,“你昨晚是在他房裡過夜的吧?”
幽夢急道:“禾雀,昨晚我是和棲梧在一起,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稚感到一陣心寒:“總說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倒是告訴我,究竟該是什麼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