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思緒轉瞬化為空白,慌得落下淚來,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
而他帶來的那種炙熱感,還有迫切的佔有慾,與她心底的寒意碰撞、交織,他這次沒有咬她,專注撩動她的唇舌。
他知道該如何表達寵愛,儘管他的溫柔總是被霸道包裹著,但他篤定,他不會對別人如此。
她不願失控得讓眼淚落得更兇,只好閉緊雙眼,啜泣著回應他。她似乎有些害怕,心防之下不敢吻他,而他忘乎所以地吻,不惜沉淪深淵地痴纏著,勢要『逼』出她壓抑的熱情。
她不知自己從何時開始,變得這樣『迷』戀他,她想要他的吻,想要他證明自己有多在乎她,她不自覺地抬起雙手,想攔住他的脖頸。
就在幽夢意『亂』情『迷』,快要徹底淪陷時,她忽然清醒,雙手中止了要摟他的動作,反而極用力地將他推開了。
蘇稚不快地凝視她,她眼淚汪汪,帶著怒意,語氣冷淡:“你又想做什麼?”
看到她臉上的淚痕,哭紅的鼻尖,他眼神變得柔軟,可幽夢卻以刀刃般的寒芒『逼』視他:“最初你就是這樣,不管我願不願意,用一個又一個吻『迷』『亂』我,然後得寸進尺,直到佔有我,永遠都是這麼霸道不講理的樣子!”
她控訴的那些過往,此刻在他聽來竟有些異樣的甜蜜,他伸手抱住她臉頰,為她拭淚:“讓我看看你的傷。”
口吻不再那麼冷漠,透出明顯的關懷,幽夢倔強扭過臉:“什麼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背上的傷。”他眉眼不忍,“我親眼看到有人將你打傷,你都吐血了。”
幽夢迴眸含淚地望他,那眼神似在問他: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何會受傷?
她錯當祁妙是他,看到危險便什麼都不想,一心撲上去,以柔弱之軀為他抵擋,險些喪命。
算了,都已經這樣了,說那些還有什麼意思?
她悽然一笑,轉回頭低低地垂下:“傷已經痊癒了,不勞公子關心。”
何他終究是一個薄倖之人,如今這傷,就成了一個教訓,是對她自作多情的諷刺,想起來就讓她痛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