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儼然被這血淋淋的場面嚇懵了,蘇稚都走出了正堂,到了她眼前,她才一個激靈地回過神來,急忙別過臉說:“我什麼都沒看到!”
蘇稚哼出一聲冷笑,意味不明:“我如果怕被你看到,就不會帶你來。”
他知道以這丫頭的好奇心,她肯定會在外面偷看的,也好,趁此機會震懾震懾她。
幽夢抬起頭,詫異地盯著這兇殘的男人:“他不就是事情沒辦好麼?你隨便抽幾十鞭子,懲罰他就好了,何必要打死他呢?”
她說得還真是輕巧,蘇稚冷漠道:“他在敵方陣營暴露了身份,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已經算是厚待他了。”
幽夢簡直無言以對,蘇稚也不想再和她討論此話題,轉頭勾了一指,喚來廊下那兩個婢女:“先送公主回房。”
“是。”
幽夢沒有選擇的餘地,被她們帶去了浴房,裡面有一方寬敞的浴池,煙霧縈繞,飄著馨香的花瓣。
藍衣侍女手捧一疊乾淨衣裳:“奴婢沉魚。”
紫衣侍女則端著洗浴用的帛巾和香膏:“奴婢落雁。”
二人恭順地齊聲道:“伺候公主沐浴更衣。”
幽夢聽著很是有趣,噗嗤一笑:“照你們的名字,你們這是不是還有‘閉月’和‘羞花’?”
沉魚垂目微笑:“公主聰慧,確有。”
幽夢仔細端詳她倆,模樣的確都生得很標緻,心說那傢伙連對丫鬟的審美都這麼高呢?
想到有錢人家的少爺都喜歡配置一群國色天香的侍婢,這樣他們來了興致就能隨意寵幸,將來可收做小妾姨娘什麼的,沒準淵也是這麼想的。
幽夢想得多了,莫名覺得有些發堵,她鬱悶地咬住嘴唇,狠狠一甩腦袋:那個如狼似虎的變態,他想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啊!
她褪了衣裳,曼妙的玉體漫入池中,沉魚和落雁在一旁服侍她洗完了澡,換了一身絲質的長裙寢衣,再把她帶到一間規制堪比宮殿的臥房。
室內陳設雅緻,床鋪很大,垂著紗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