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名皇子鬧得這麼僵……真的沒問題嗎?”
夏敬遲剛剛出了包間的房門,白詩雨便一臉擔憂的開口問道。
“不同的局面下,相同的做法也會造成不同的結果,如果是以前的話,和這種性格上無比自我,習慣於剛愎自用的皇子鬧的太僵,確實會有不小的問題,但是在當前的局面下,卻不會有任何麻煩。”
易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
“無論那個太監,還是這個七皇子,會突然跑到我這裡來,顯然都是被太夏皇帝的態度所影響。
如果沒有足夠的外部壓力,太夏皇帝不會如此鮮明的表達態度,所以來自於蠻族的威脅,讓太夏皇帝當前考慮問題的傾向,出現了明顯的輕重緩急。”
“既然如此,這位七皇子就鬧不出太大的么蛾子,無論那位太夏皇帝多麼崇尚於垂拱而治,也無論那位太夏皇帝平日裡表現的多麼溫文爾雅,當他真正的開始發出聲音的時候,毫無疑問的,整個太夏就只能有這一個聲音。
任何試圖製造不同聲音的人,都會被碾壓成齏粉。”
“但這畢竟是皇子,是他的兒子。”
白詩雨皺眉道。
“可他也不只有一個兒子,天家無情,不要指望著所謂的父子親情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皇帝考慮問題的束縛。”
“所以……那夏敬遲今晚的宴請,你不打算去?”
“當然,不是說好了,今天晚上咱們大家要一起慶祝一下嗎?
那夏敬遲若是誠心誠意的致歉,我倒也不介意去赴宴緩和一下關系,至少在人類聯合對抗蠻族的大前提下,諸多小問題都不是問題。
可這夏敬遲來致歉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這種施捨一般的模樣,是做給誰看的?
我這人的脾氣你也瞭解,吃軟不吃硬,夏敬遲越是這樣,我越是懶得搭理他。”
易秋理所當然的說道。
白詩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也知道易秋就是這麼個臭脾氣,所以盡管心下仍然有些擔憂,卻也不再勸說。
包房裡再次響起了裁決之刃的成員們講述自身這段時間裡經歷的聲音。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當太陽落山,夜幕籠罩了天京城後,已經在客棧一樓大堂內跪了整整一下午的太監勉強起身。
面如死灰的又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終究沒有等到他所幻想的奇跡發生,整個人行屍走肉一般的離開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