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鍾信田當然門清。
這叫藝術。
小時候,為了能和連小朵偷偷睡覺,他可沒少幹這些事。
畢竟在當初的時候,連小朵他爹親口發話過,如果再看到他領著自家閨女躺在床上睡覺,就要親自用棍子把他的腿給打斷——這事當爹的鐘謙鞍竟然說不管。
雖說兩家人都是在酒桌上笑著說話,但鍾信田還是決定小心為上。
於是就開啟了偷偷摸摸的睡覺生涯。
當然。
以後兩家人就說什麼結親,結果也就這樣了。
沒怎麼聊太多,這位捕頭卓弩就讓鍾信田幫忙遣散了那些徵來的步弓民壯們,畢竟衙門裡的三班六房,指的就是這些快班的捕快,步班的弓手槍手,以及馬班的騎手——由於養馬過於費錢糧,因此這馬班現在,就成了養馬的地方。
在某些要緊的,或是匪徒出沒的地方,馬班的騎手可是貨真價實能上戰場的水準,雖說算不得弓馬嫻熟,但騎著馬拉弓射箭和拿著騎槍衝陣,沒啥問題。
怎麼說些許匪徒,也不是正兒八經的正規軍,算得了什麼敵人
就和現在這般。
天聖教餘孽,就等於隱藏在縣城裡的匪徒。
要小心,但實際上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關了城門就等於關門打狗,衙門裡的這些三班全部集合,接近四五百人的規模,外加弓箭戳槍齊備,勝券在握!
桌布這個乾爹都讓他放心,鍾信田就選擇啥事沒有。
平淡的過了三五日。
到了休沐的時候,就跟著親爹鍾謙鞍和二叔鍾謙靬,回了靠山村。
馬車停好,他們就帶著東西回到內宅,外面畢竟還在修建院落和房屋,看著那些有了雛形的建築輪廓,想必沒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這鐘家就基本要建好了。
二進二出的院子相當廣闊,還沒建成,看著就相當大氣。
木料和石料都是上等。
用工,還是衙門裡工房找來的親信,能不賣力
外加賞錢和吃喝都來的體貼,又有熟稔交道的孫老漢把關,基本上想偷懶都沒得地方,現在修建的又快又好,整個工程進度除了點頭稱讚就沒別的了!
連鍾信田這個年輕人看到以後,都在心裡生出了幾分興奮。
這畢竟建的是自己家。
“奶奶!”“娘!”“嬸嬸!”
挨個行禮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