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神情冰冷地坐在書房裡,面前站著兩個他留在府裡的心腹,管家周生和護院陳卓。
這兩個人也是他培養多年的暗衛,近可瞬間取人性命,遠也可用暗器射殺敵手,薛宇很器重他們。
周生四十歲出頭,長的很圓滑,胖胖矮矮的,但若論心狠手辣,這府裡所有暗衛加起來都不及其十中之一,陳卓比較年輕,二十五六歲,大高個子,面容冷峻,輪廓如刀鋒一樣,很乾練。
薛宇沉著臉不說話,這二人也一臉嚴肅地不敢開口,直到薛宇喝下一盞清心茶後,他才縮著雙眸冷冷道,“你們兩個知不知道,言候已經與陸朝遠結了親。”
周生和陳卓面色頓時一陣變化,似是很驚訝,又很害怕。
連個人緊緊抿著嘴,都默不作聲。
薛宇冷眸微轉,看他們一眼,言辭尖利問道,“你們兩個聽到這個訊息沒話說嗎?”
“我要你們的解釋。”
“我想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言候轉變了心意。”
薛宇伸出一指,輕輕叩擊書案。
咚咚咚……
氣氛很低沉。
周生到底圓滑,死扛著等陳卓先開口。
陳卓想等周生開口,偏偏周生不開口,他只能乾咳一聲,露出牙痛的表情,說道,“夫人前些日子帶著大小姐去了一趟言候府,當然,這也是因為言候的母親郭老夫人下帖邀請,夫人才過去的。”
陳卓看一看薛宇臉上的表情,見薛宇沒說話,他繼續道,“屬下當時派人跟著一起去了言候府,回來後說是大小姐兩次冒犯了言候,第一次將一碗熱茶不小心打翻在言候的手背上,第二次……大小姐不小心失足,正好又失手將言候推入花池中。”
“屬下派人去言候府上打聽過,言候為此臥榻好幾天,依屬下愚見,大約是那郭老夫人對咱們家大小姐不滿意吧!”
薛宇眼眸轉了轉,冷冷一笑道,“這就是你們的解釋?這當中確定沒有蹊蹺嗎?”
周生和陳卓同時愣了一下。
薛宇則想起了上次在藺府的事情。
上次在藺府,他曾安排過薛華裳和言候見面,但薛華裳恰好就在那個時候身體上長了疹子……
後來他派人查了一遍,雖查到藺府有一種花草能使人面板紅腫長疹子,但當日只有一人動過那花草,那人並不是薛華裳,而是藺府的大小姐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