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來z市?”言默聲音帶著一點疑惑。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我是真的有事要辦!”顧星風一邊說一邊用拳頭敲打自己的頭,暗罵自己腦子被狗吃了。
言默眸光晃了晃,帶著一絲很淺淡的笑意:“那——”
“真不巧。”
顧星風撲通一下從床上坐起,皺眉低聲:“什麼不巧,怎麼不巧,哪裡不巧?!”
“我又沒說一定現在去辦,最近一段時間還是很閑的...”顧星風越說聲音越小,偷偷摸摸的掐了自己一下。
大哥,拜託你矜持一點好嗎?!
“我買明天一早的機票。”言默溫柔且堅定的語氣像一陣風,瞬間吹散顧星風的胡思亂想。
“到了給你打電話。”
心中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被瓦解,顧星風嘴角彎彎的點頭。
通話結束後,言默用電腦訂了機票,收拾幾套幹淨的衣服塞進揹包。
第二天言默起了個大早,打車直接去了機場。
飛行途中,言默一直淺眠,胸中有個部位一直隱隱發燙,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就像是外出旅遊多年的人,踏上回家航班那一刻,心中無限的踏實和思念。
家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有著不同的定義,可能是一個固定的居所,可能某個十分重要的人,也可能是一段印刻在血液與靈魂中的情感。
若問言默,他也許不會很快回答,因為在他記憶裡,少年時期關於父母和那幢小居室的回憶早已漸漸泛黃,甚至變得越來越模糊。
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讓他産生類似家一般念念不忘、戀戀不捨的感覺,那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由淺眠步入深眠,言默似乎做了一個關於過去的夢,等他睡醒時卻被空姐告知,飛機因為遭遇氣流被迫停降在附近機場。
四周的遊客怨聲載道,某位去帝都參加會議的商業精英大呼要投訴,某旅遊團的俊男美女互相交頭接耳私語。
言默抬手看錶,俊眉蹙起,他攔住一位四處道歉的高瘦空姐:“你好,請問還有其他航班嗎?”
空姐顯然還在為那個嚷嚷著投訴的顧客而苦惱,表情為難:“先生,飛機大概還有半小時降落,您可以詢問一下當地的售票員。”
言默無奈點頭。
半個多小時後,飛機落地,言默趕到售票站,同樣是氣流的問題,去帝都的所有航班都臨時取消了。
周圍頓時一片混亂,有人把機票狠狠砸在服務臺上,言默則迅速抽身,大步踏出機場同時開啟手機地圖最近路線。
這裡距離帝都還有一段距離,排除飛機以外最快的方式就是坐汽車或者□□車,這兩樣都集中在客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