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我愣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麼。
看著散落在地的衣服，不知道該去撿上衣還是褲子穿？
顧嘉學彷彿很有經驗，他將我的胸罩和內褲直接踢進沙發裡，隨後抓起手機，解鎖，撥號，一氣呵成，還沖我做了個噓的動作，甚至手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肩膀，讓我別緊張。
“喂，媽。”
顧嘉學壓低了聲音，兩眼直盯著監控畫面，皺眉道:“我在家，你千萬別讓文蕁進來！”
我這會兒也是緊張，心跳的厲害，睡衣穿到一半，連忙湊到顧嘉學頭跟前，幾乎與他臉貼著臉，一起聽著電話裡的聲音，同時看向監控。
在監控裡，此時，文蕁瞧見顧媽在接電話，急得去搶，半哭半央告：“阿姨，是不是嘉學打來的電話？你讓我跟他說幾句話，就幾句，求你了。”
顧媽身子往後閃了下，她把懷裡抱著的泰迪狗放下，緊緊握著手機，怒視著文蕁：“你這小姑娘真沒禮貌，搶我手機算是怎麼回事？都給你說了，不是嘉嘉打來的電話，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文蕁急得跺腳，手背抹去臉上的淚，脖子微微前傾，手指著門，哭道：“阿姨，他肯定在家，而且屋裡還有別的女人，求求你讓我進去看一下，好不好？我保證不鬧事，只是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顧媽下意識將自己的包護住，以免被文蕁搶過去拿鑰匙。她畢竟是經歷過事情的女人，沒有被文蕁的可憐兮兮打動，看著文蕁，語重心長道：“小姑娘，這算是咱們第二次見面了，說實話，我真的不怎麼喜歡你，阿姨明白給你說一次，咱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不適合結親，懂嗎？聽阿姨的話，回去吧，那屋裡真的沒女人，嘉嘉這會兒在單位上班呢。就算有女人，嘉嘉給我說，你們已經分手了，可能是他新女朋友，你為什麼還這麼糾纏著不放？你這麼漂亮，肯定能找到更好的。阿姨今天是過來給他打掃衛生，做晚飯來了。”
文蕁見顧媽態度稍有緩和，湊上前去，抬起手想要拉顧媽的胳膊，終究沒敢，哽咽著求：“阿姨，他不在單位，我上午去找他了，他同事說他大清早過來請了個假，急匆匆就走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找新女朋友了，我就是好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顧媽垂眸，細思了片刻，瞭然一笑，對文蕁說道：“嘉嘉大概去看他三舅舅了，他三舅昨晚上喝了酒，胃出血，住院了。”
文蕁不依不饒，腳底不穩，似乎要暈倒：“阿姨，我頭有點暈，能不能讓我進去喝口水，坐一會兒。”
聽到這兒，我大驚，竟不由自主地抓住顧嘉學的手。文蕁果然聰明，她，她要進來了嗎？會打我耳光嗎？
誰知就在此時，我看見顧媽往後退了兩步，瞪著文蕁，尖刻道：“小姑娘你怎麼回事，好說歹說聽不懂人話嗎？一直找藉口進我家要做什麼？搶人還是殺人？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話音剛落，顧媽就拿起手機，結束通話電話，佯裝撥110報警。果然，文蕁瞧見此舉，連連擺手，咬了下唇，並不甘心地瞪了眼門，終究害怕真和顧媽撕破臉，拎著包轉身離開了。
顧媽在外頭足足站了五分鐘，等著沒“異常”了，這才提著菜，抱著狗開門。
就在此時，我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心也隨之咯噔了一下。
我略微整了下頭發和睡衣，和顧嘉學並排站著，盡量讓自己沒有那麼失儀。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如同只老鼠，見了大貓，不知所措，無處躲藏。只能微笑著看顧媽，微微鞠躬，柔聲道:“阿姨您好，我是黎離。”
顧媽彷彿沒聽見般，她換了拖鞋，臉上看不出喜怒，快速地掃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背後的沙發上，隨後又朝地上瞅了眼，眉頭皺的像個疙瘩，輕蔑地白了我一眼，一聲不吭地提著菜進了廚房。
“媽，怎麼過來不先給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