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一系列的市鎮建設和有效建設,舒翰也總算是讓剎虎為核心的領導機構對舒翰有了更加明確的信任,這帶來的好處便是舒翰可以明確的感覺到周圍觀察他的人變得數量開始少了起來,同時在城市的建設過程中,也讓舒翰累積了大量的人望,畢竟他是直接參與者,因為他,很多原本生活困苦的人有了一定的改善,還有很多人因此而得救,這些人自然成為舒翰的擁躉,這讓舒翰有了更大的人脈可以去運作。
權利的增大讓舒翰變得更加自由,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舒翰便利用這一點,開始打時間差,刻意製造自己不在的時間,這些時間裡,其實舒翰都是在休息,但給外界營造的感覺便是在工作,而因為此時資訊的傳遞早已經被打破,不像現代社會一樣,一封網路上的郵件便可以讓整個世界的人,想要知道的人都可以知道。
在這個世界,訊息傳遞的速度是很慢的,往往依靠口口相傳,在這種程度之上,舒翰想要打造出一個時間差其實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透過這種方式,三個月後,其實想要確定舒翰的確切位置在哪裡,也就只有頂層的那些人知道了,而這些人,此刻也已經充分信任了舒翰。
不會因為舒翰的消失而產生懷疑,只會認為舒翰離開黑鐵城到農村去執行政策去了,而與此同時,舒翰也聯絡到張軒和秦曉,讓他們配合自己,塑造自己下鄉視察的假象,雖然說張軒和秦曉和自己的結盟只不過是因為利益,但此時他們的利益輸送還沒有斷。
畢竟庇護所的天行者們對於黑鐵城的天行者們此時還有這很大的歧視,這種歧視雖然沒有在嘴巴上說出來,但若有似無是能夠感覺到的,比如一些重要的崗位,永遠不會出現在黑鐵城的天行者中等等,這些都讓黑鐵城的天行者們意識到,就算是在統治者階層中,他們還是有等級的。
如此一來,也逼得黑鐵城的天行者們不得不稍微團結一點,才能夠保住自己的權利,所以雖然如今張軒和秦曉與自己的合作結束了,但他們還是願意幫助舒翰的原因,不過具體的細節,舒翰並沒有交給他們來操作,而是交給了趙全。
相比起他們這些天行者孤兒來說,趙全在剎虎入城之後,人生無疑是非常慘淡的,在他們住進別墅,享受豪華人生的時候,趙全卻因為年滿十四周歲,被迫離開了孤兒院,然後他又沒有一技之長,他所謂的人情網路,在剎虎看來,正是他最討厭的領導型人才的典型特徵,因此趙全很悲劇的便被送到了城市外的農村成為了一名農奴,是的,連普通公民都算不上,只是一介奴隸,沒有任何權利,等同於黑鐵城的公共財產。
這其中的生活,不可以用黑暗來形容,只能夠所是慘無人道,而對於趙全來說,打擊無疑是更大的,無論當初是在貧民窟的生活,還是後來在孤兒院的生活,趙全的生活都不乏一些奢侈,畢竟憑藉著他這個聰明的大腦,總是能夠先人一步,捷足先登,但在這些軍事化管理的村莊之中,他們甚至不被允許多說話,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像機器一樣不停的工作,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是趙全,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收穫,不僅僅是物質生活變得與以前完全不可以比擬,更何況是在精神生活上,就更是如此,連一個聊天的人都沒有,這對於善於交際的趙全來說,簡直是比不給他吃飯還要來的疼。
而在這樣的絕境之下,最開始趙全還憎惡了一下舒翰等人,覺得他們可以享受人上人的生活,而自己卻只能夠享受人下人的生活,但到後來,趙全連抱怨的想法都沒有了,他不被允許寫信,也不被允許打電話,舒翰等人也是在後來才聯絡到他,可是因為當時他們還被剎虎懷疑著,即便想要幫助趙全,也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直到兩個月後,舒翰逐步掌握一定的權利之後,才開始改變趙全的生活環境,將他從一名農奴提拔為一名農莊管理員,從勞力者變成勞心者,雖然待遇依舊不好,因為還是奴隸,但起碼不用每天下地幹活,在沒有機械化操作的時代,下地幹活的苦痛恐怕是很多人所無法想象的。
尤其是這片土地並不安寧,而農村並不像城市一樣擁有城牆作為防護,農村是不設防的,在這種情況下,一撥野獸發動襲擊,就足以讓一個村莊,幾十條人命瞬時間灰飛煙滅,而剎虎對於這些人,採取的態度便是不理不睬,大多都是等死掉之後收屍,然後安排下一波人來接收這個村子,繼續耕種而已。
所以在農村的生活,可以說是朝不保夕,許多人都會因此而崩潰,自信解決掉自己的生命,但趙全的生活起碼有了一定的改變,可以放鬆一下自己的肉體,後來舒翰逐漸開始對黑鐵城的制度發起改革,在內部需要一大批的管理型人才,而趙全便以這個理由,從農村回來,直接進入到黑鐵城的冶煉廠工作,透過三個月的時間從一名助理,慢慢升職為冶煉廠的廠長。
可以說,趙全對於舒翰那可謂是死忠了,畢竟他的一切都是舒翰給的,如果沒有了舒翰,那麼趙全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會灰飛煙滅,他很有可能再次回到農村,去成為一名籍籍無名的農奴。
正是因為如此,舒翰選擇在這個時候,用他來幫助自己隱瞞蹤跡,等到現在,舒翰則直接將他任命為東部農業發展主任,以負責整個東部,超過五十個村莊,三萬人的農業發展,進行部署和發展建設,這樣一來,利用趙全的力量,自己起碼可以隱藏自己在東部考察的五天時間,而這五天時間,舒翰相信憑藉自己和譚永鳴,一定可以找到蘇宇他們,最起碼得到一個訊息,到時候再準時回來,就不會有任何其他的問題。
舒翰安排好了一切,也在這之後又安排了後手,畢竟舒翰此時已經不是小年輕,對於這每個環節中的人,他自信自己可以透過感情,利益等方式讓他們圍著自己,為自己服務,但同時舒翰也清楚,這些環節有一些都並不是那麼的牢靠,他們很有可能會讓自己露怯,所以舒翰還準備了一些後手,以防萬一,在確定萬無一失之後,舒翰便帶著譚永鳴,以考察東部農業發展為名出發,並在當地駐紮之後的一個夜晚,舒翰便和譚永鳴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農村。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舒翰的秘書便對周圍的人宣佈,一切行程照舊,而舒翰部長則和譚永鳴先生進行私訪,自行查證以防止出現官樣文章的現象,以至於被矇蔽,透過這一方式,雖然也有人懷疑,但對方是天行者,是統治者,即便心裡有所懷疑,但那也不敢說出來,所以便也微微應諾,一切都按照舒翰的推測在發展,而此時,經過一個夜晚的疾馳,兩個人開著車已然抵達了海安市。
相比起二十年前,這座城市如今已然十分的破舊,給人一種破敗感,但相比起三百年後來說,這座城市如今還保持著完整,不像後世,大多數的大樓都已經倒塌,整個城市如同一個古代遺蹟一般,幾乎沒有任何人類的痕跡,只有紀念碑告訴著經過的人們,這裡曾經是一座英雄的城市,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而現在,這座城市還維持著原樣只不過多了一些硝煙的味道,同時也有許多大樓倒塌,不過不是因為時間的侵蝕,而是被其他的東西所影響而倒塌的,比如怪獸的進攻,又或者是人類的武器等等,而等進入城市之後,兩個人的汽車便沒有辦法開了,道路上到處都是倒塌的瓦礫和停在路上的汽車,上面沒有人,什麼都是灰濛濛的,而且可以間或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那些都不是人能夠發出的聲音,舒翰和譚永鳴知道,這個時候,該靠他們用腿來走了。
兩個人找了一處隱蔽的地點將汽車停下來,譚永鳴拿出一張地圖說道:“當初我們分手的時候,實在慈愛醫院旁邊,這裡有維持植物人生存的一套機械,同時還有應急裝置,我們在這裡待了七年的時間,起碼當初我們走的時候,蘇宇他們還留在這裡,所以即便他們如今不在那裡,我們恐怕也能夠得到一些線索,所以我建議我們先去慈愛醫院看看,你覺得怎麼樣?”
舒翰看著地圖,如今他們大約是在海安市城市中心的邊緣,而慈愛醫院則是在市中心的中心,是三甲醫院,在整個海安市都是排名靠前的醫院,影響力輻射周邊,雖然如今隨著城市被人們拋棄,醫生自然也大批的離開,但所留下的裝置還是最為頂尖的,畢竟醫院裡的裝置器材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帶走,所以蘇宇將人安排在那裡,無疑是最好的。
同時醫院之中一半都自帶有淨化空氣系統,可以讓室外的環境汙染對於室內有很好的隔絕作用,同時醫院還會有自身的發電機,從而保證醫院即便在停電的狀況下也能夠繼續執行,正是因為如此,醫院往往成為眾多城市居民的首選。
而此時從舒翰和譚永鳴所在的地方要想抵達醫院根據譚永鳴的測算大約要走上二十公里左右,不過以兩個人的體力,這麼點路或許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夠抵達,跟汽車沒什麼兩樣,畢竟兩人都是天行者,身體的天賦早已經超越常人了,確定好抵達的地點之後,兩個人事不宜遲,立刻便向著目標地點出發。
譚永鳴的天賦屬於擬獸,可以在瞬間變身成為一支翱翔與天空的翼龍,說實話,當舒翰看到的一瞬間著實是有些吃驚的,因為大部分的擬獸,都是日常生活中可以見到的動物,最多不過就是一些動物園裡的動物放大版而已,而直接進化出已經滅絕的動物,甚至是恐龍,在舒翰的眼中不超過五次,其中一次還是剎虎的變身,一支類似於劍齒虎的猛獸,噴湧著無數熱烈的火焰,足以將人燒死。
而譚永鳴的異能跟剎虎很像,他可以變身成為一支重達兩噸的翼龍,單單翼展就超過三十米以上,真可謂是遮天蔽日,毫不誇張,同時在他的口中可以噴射出鋒利的風刃,這些風刃完全沒有顏色,但只要稍一接觸,便足以將人連帶著骨頭全部削斷,可見其威力,當時和剎虎都是鬥得不分上下,後來是黑鐵城這一邊的天行者十幾人圍著譚永鳴不讓他飛起來,從而在地面上打消耗戰,這才制服了他。
可見譚永鳴的力量到底有多麼的強大,若不是此時天上還有眾多兇猛絕倫的魔獸,恐怕譚永鳴單單憑藉這一招飛翔的能力,都可以翱翔在天地之下,無拘無束了,但奈何,譚永鳴擁有極強的飛行能力,但卻並不敢飛,因為天空之上有遠遠超過他的恐怖存在。
根據譚永鳴的介紹,在層層雲層之上,有著一種名為宇宙鳥的物種,這種鳥生活在大氣層的位置,以大氣層中的物質作為原料生存,他們的體型往往超過上百米,如果有任何人類企圖飛躍天空,只要超過二十分鐘,就會被他們發現,然後他們便會從天空上降落下來,吃掉這些敢於挑戰他們天空霸主的人類,是一種十分兇悍的猛獸。
正是因為如此,即便譚永鳴掌握飛行的能力,但面對敵人如此強大的神蹟,還是隻能夠跟舒翰一起跑,這讓舒翰很是失望,他原本還以為終於能夠體會一次做飛機的感覺,沒想到還是沒這個可能,不過同時舒翰也覺得奇怪,因為在後世,他並沒有聽說過什麼宇宙鳥之類的動物啊。
甚至便是連現在這個時代的很多生物,舒翰在後世都沒有見到過,難不成是進化的過程中淘汰了?還是中間又有什麼變故,舒翰不明白,三百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而那些記錄著這些東西的資料,都早已經掩埋在歷史之中,舒翰並不知情,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推測,只能夠胡亂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