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團體人數也由五個人組成,主要從事藥丸的製作,在他們之中,有一個叫做,秦曉的人,家裡祖傳學的中醫,在原本現代的時候,中醫沒落,他們家的地位自然也就不高了,在海安這樣的大城市,勉強守著一份祖業過日子罷了。
但如今時代不同了,隨著現代文明的隕落,製造現代醫藥的器材自然也都大部分被破壞,而沒有了現代科技的加持,那些藥品根本弄不出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中醫,這一製作相對比較簡單的學問重新浮現水面。
秦曉從小跟著自己的爺爺學習中醫,雖然本事不大,但也會做許多可以治療各種小病的藥丸,在父母全部在災難中過世之後,秦曉便利用自己這一門技術,拉起了一支隊伍,這五個人便是核心團隊,主要負責藥丸的製作,然後再由一個人把這些藥丸分售給各個機構,從而獲取利潤,可以說是過的有聲有色。
按理來說,這樣的人是不用來孤兒院的,雖然秦曉只有十三歲,按照年齡來說,勉強還能夠進孤兒院,但他們已然完全可以靠著自己養活自己,甚至比大多數人都過得好,他們之所以來孤兒院,主要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對於他們的藥方和所積累的財富,有許多人都十分覬覦,但因為秦曉本人長袖善舞,跟各方勢力都有著不錯的關係,因此想要抓住他,還是很難的,如今孤兒院的策略,就讓他們終於有了一個藉口,把他給抓起來扔到這裡,至於他所積累下的財富,自然是充公了,所以秦曉對於孤兒院十分沒有好感,甚至充滿敵視。
來到孤兒院幾天的時間,永遠都是一副你們都欠我幾百萬的模樣,對此,舒翰並沒有直接跟他接觸,而是涼了他幾天,直到秦曉再也忍受不住每天的稀粥,在一次午飯食堂的時候直接掀桌,舒翰把他找了過來。
“我知道你有氣,但你最好不要把氣撒在這些孩子們身上。”舒翰把他叫到宿舍裡,然後把所有人都趕出去,對著秦曉說道,秦曉把頭轉過去看著窗戶外頭,對舒翰的話置之不理。
“我打聽過你,靠著中醫起家,結果因為太有錢,被送到了這裡,你自然不滿,不過你怎麼不想想,要不是你平日裡太貪,每每都有十倍以上的利潤才肯賣,你會得罪這麼多的人嗎?”舒翰問道。
“呵,十倍,那些買了我的藥的人,轉手就是二十倍,三十倍的把藥賣出去,他們比我更黑,我在他們面前就是活菩薩。”秦曉終於說話了,顯然,舒翰的話刺激到他了,他說道:“就因為他們的手中有武力,他們的手中有槍,那些住在城市裡頭的老爺們不敢動他們,就動我這種沒跟沒底的人,不是嗎。”
“說得對,那你既然懂這個道理,你還在生氣什麼,沒有相應的武力,卻擁有這麼多的財富,你到現在還沒被殺死,而是被送到孤兒院來,這已經是你的幸運了。”舒翰說道。
“那是因為我有藥方,他們殺了我就再沒有人為他們製藥了,他們就沒有錢可以賺。”秦曉冷笑一聲說道,舒翰點點頭,這種孩子整天在社會的最底層混跡,他們的思維和邏輯,顯然要比尋常人都要來的敏捷,舒翰也不跟他客套,在看出他對於這個世道有怨言,而對於孤兒院其實只是連帶著責怪的態度,舒翰便說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最大的缺點,就應該想著怎麼彌補,然後東山再起,而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
“看看這,你有藥方和你們家積累下來的幾十張藥方,我相信你,絕對不會把所有藥方都寫在紙上,恐怕有很多都只在你的腦海裡,而孤兒院裡,有這麼多的孩子,他們可以幫你製作新的藥丸,而孤兒院的孩子們也需要新的財路去賺錢,來過上更好的生活,至於武力,孤兒院的院長劉娜,他的兒子是劉軍,我相信你應該認識這位劉團長,有他的保護,只要你不作出他難以忍受的事情,他保得住你。”舒翰說道。
“呵,那位劉軍可不是什麼好鳥,對你們孤兒一副慈父的樣子,他在貧民區裡殺人的時候,我可是親眼所見,相信這樣的人,你當我是傻的。”秦曉不屑的說道,對於劉軍的評價,舒翰並沒有反駁,透過張軒他早就知道這位劉軍團長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美好,他雖然對孤兒們挺好的,但那也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個孝子而已,滿足他母親的一些願望罷了,而在貧民窟裡,他是人見人怕的惡魔,殺人不眨眼,同時從事多項非法溝通,不然他哪裡來的錢,養得起這座孤兒院呢。
要知道在舒翰到來之前,這座孤兒院除了微薄的政府補助之外,其他全部都要靠自理,在這個人人自危的年代,你不要指望有人會獻出愛心,所以這所孤兒院就是劉軍支撐起來的,包括門衛,用的都是自己計程車兵,他哪裡來的錢?自然是從貧民區裡來的,秦曉對於這位劉長官自然沒什麼好感,因為他積累下的龐大財富,有一部分也落入了劉軍的口袋裡。
對此舒翰是理解的,他也從來沒覺得在亂世中真的能夠碰到聖母好人,這是不現實的,殘酷的末日世界早已經把人性中的獸性發揮到極致,若是真的有聖母,那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的黑鐵城,再加上秦曉這樣的孤兒,他們要比成年人更加悲慘,完全依靠自己活到現在,還活出了人樣來,他們怎麼可能一點城府都沒有,所以舒翰完全理解他。
但他對自己也同樣自信,舒翰看著秦曉,說道:“那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保你平安。”舒翰的雙眼十分明亮,秦曉看都不看舒翰,說道:“你,舒翰,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你一個孤兒怎麼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