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友雲找到重新找到自己,重彈往事,蘭青就不由想起那往事種種,她很想當面拒絕,但一想到自己有把柄在對方的手中,還有龔佑,如果自己陷進去,那倒不算什麼,可龔佑呢?想到張家那些人的手段,蘭青心裡就是一寒。
“你打算怎麼做?”蘭青問道,巨大的危機感逼迫她必須做出選擇,雖然她跟那位新來的行政總監並沒有什麼仇怨,甚至在自己誘惑他的時候,他卻並沒有上鉤,單單是這一點,蘭青內心深處甚至有點讚賞他,但涉及到自己和龔佑的生死,他必須要做出決定。
“這件事兒,我會去跟二爺說,由他來判斷,到時候你只要配合好就行了,這事兒你別聲張,尤其是你們科裡的那個林必達,派人盯著他點,以免出現亂子,知道了嗎?”王友雲叮囑道。
“是,我知道,你也小心。”蘭青的這句話讓王友雲心裡很是開心,走之前不由順手摸了一把蘭青的腰肢,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今天晚上,汽車旅館,好好伺候我。”
蘭青強忍著內心之中的噁心,擺出一個笑容,輕輕靠在王友雲的肩膀上道:“冤家,可總算是想起我了。”內裡陰陽的與王友雲調情,等到王友雲一走,蘭青臉上的媚態便立刻消失,直接走到洗手間,足足洗了三次手,直到手上的面板都起褶,才算是罷休。
蘭青將手上的水擦乾,突然一雙手伸過自己的身體,環繞在自己的腰上,一顆腦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蘭青心裡一驚,立馬看向鏡子,見到是龔佑之後,臉上警惕的神態立刻消失,道:“柚子,怎麼了?”
蘭青在沒人的時候,依舊喜歡叫龔佑的小名,這個名字讓蘭青覺得自己是距離龔佑跟近的一個人,龔佑靠在自己媽媽的身上,沒有多說話,蘭青也不打擾他,母子兩個人靠在廁所間,直到蘭青的肩膀有些吃力,蘭青才準備開口說話。
可沒等她開口,龔佑就自己把身體鬆開,恢復了蘭青的自由,龔佑說道:“剛才王友雲找你,你今天晚上還回不回來?”
“應該不回來。”蘭青有些尷尬的說道,她不想當著自己兒子的面去談論這些話題,龔佑看著蘭青,眼睛被他額前的碎髮擋住,看不出什麼神情,但蘭青知道,龔佑此時一定是不開心的。
“哦,那我今天也不回家吃飯了。”過了很久,龔佑才點頭說道,見龔佑似乎生完了氣,蘭青心裡也舒一口氣,她這輩子沒怕過誰,但對於這個兒子,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龔佑臉上一冷,蘭青就有些害怕。
不,不應該說是害怕,應該說是重視,蘭青對於龔佑的感情十分重視,因為重視所以在乎,因為在乎,所以害怕他有所變動,在龔佑與蘭青兩人的關係裡,龔佑始終是主動的一方,是他選擇了自己做母親,是他選擇了進入公司,蘭青是被動的那一個。
“好,你來公司這麼久,一直也沒見你跟誰出去吃飯,我早就跟你說,多跟公司的人見一見,畢竟你也不是來這兒玩的,媽相信你,以我兒子的出色,早晚可以讓所有人都聽你的,到時候,媽媽就可以下崗,把位子交到你手上了。”蘭青笑著說道。
“媽,那我就先出去了。”龔佑說道,等到臨出門,蘭青隨口問道:“對了,你跟誰出去吃飯啊?是我們公司的吧。”
“幾個朋友。”說完之後,龔佑便出去了,蘭青看著兒子的背影也沒在意,只是搖著頭說道:“這孩子,也開始有秘密了,唉,兒大不由...”說到一半蘭青便沒再說下去,這孩子小的時候,也從沒由過自己。
龔佑走出蘭青的辦公室大門,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辦公桌,此時已經快要下班,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在無所事事的磨洋工,沒什麼工作的勁頭,不少員工則是集合在一起,正在討論今天晚上該去哪裡吃,非常懶散,龔佑卻沒跟他們一起討論,而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上,繼續完成未完成的工作,一直等到下班的時間到,這才離開。
走出公司的大門,又饒了兩圈,到第十一街區這才停下,轉身走入一個小道里,停在一棟破敗的樓房面前,便不再移動,這荒涼的地方,周圍的房子都給人一種古董的感覺,龔佑站在這裡許久,都沒有人來,看上去像是在等什麼。
直到十分鐘後,才從旁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龔佑抬眼望去,只見一個不比龔佑帥氣的年輕小夥從破屋中走出來,龔佑走上前,笑著說道:”林必達,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柚子。“林必達看著龔佑,笑著說道。
另一邊,舒翰整理一番自己的辦公室,關上大門前往圖書館,這裡依舊跟昨天一模一樣,只不過相比起昨天來說,這裡的客人要更少一些,舒翰聽說今天是考試日,想必大部分的讀者都已經去考試了,整個圖書館裡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而已,非常安靜,也很適合讀書。
舒翰走到圖書館的櫃檯,卻沒見著傅爾藍,舒翰便問在櫃檯上的另外一個工作人員,他先是看了一眼舒翰,見舒翰穿著一身私人訂製的西服,便笑著說道:”小傅她在整理書架呢,現在應該是在二樓,你要不上去看看,或者我幫你去找她下來。“
”好,我自己上去就行。“舒翰笑著告別工作人員,拾階而上,走到二樓,就見傅爾藍正站在梯子上,旁邊放著一個架子上面擺滿了書,傅爾藍坐在梯子上,看上去特別的嬌小,一副厚框眼鏡,嘴裡嘟嘟囔囔的念著什麼,手中的速度卻不滿,一本本的將書放到原來的位置上。
”傅爾藍小姐。“舒翰站在下面輕聲叫道,以免影響其他正在挑揀書籍的人,傅爾藍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臉上有些茫然的朝周圍看了看,她似乎並沒有發覺此刻的她坐在梯子上,能夠看到的只有房頂,而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