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珠看著這幾個人表情各異的臉,實在是不想和這幫畜生多廢話,突然抬高聲調笑道:“既然是黃道吉日,今兒很適合開棺驗屍,沉冤昭雪!”
葉玉珠清麗的聲音頓時將沐家的人嚇了一跳,沐鴻逸忙要沖過去,卻被葉玉珠擋在距離棺材很遠的一段兒距離冷冷笑道:“沐二爺不必這麼急著見自己的娘子,現在也不好看了,屍體都爛了。原來沐二爺喜歡這種重口味的玩兒法,好端端的娘子不珍惜,非要逼死了後再渲染您的悲傷之情,大可不必了吧?”
沐鴻逸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什麼叫沉冤得雪,什麼叫害死?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懵了的,天旋地轉也不過如此。
“你……你說什麼?”沐鴻逸眼神帶著幾分凝滯,張著嘴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葉玉珠不想理會這個人,當初自己是瞎了眼了,才會幫著他追到了姚新月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原本以為執子之手的一段浪漫愛情,結果卻是這般悽慘的結局。
在葉玉珠的心目中若是保護不了自己所愛的人,這樣的男人要來真的沒有什麼用。
她冷冷看著沐鴻逸道:“不用見新月了,你不配!”
沐鴻逸身子微微晃了晃,別說葉玉珠不原諒他,即便是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居然在新月最難過的時候他卻想要逃避。
原本以為在外面住上一段兒時間,就會將這一切雜亂無章的事情理順了去,結果發現這都是自己懦弱的藉口,葉玉珠說的對,他不配愛著那樣美好的女子。
葉玉珠看著沐鴻逸一字一頓道:“沐二爺,不過我想你很願意見見你的兒子!”
葉玉珠說這句話兒的時候聲音抬高了幾分,整個沐府上下的人們都聽得真真切切。但是一個個具是大驚失色,沐二爺的兒子不是還在姨少奶奶春梅的肚子裡活著的嗎?怎麼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兒子,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
春梅狠狠嚇了一跳,之前姚新月肚子裡的孩子已經被大長公主命人從她的肚子裡活生生用棍子打了下來,拿著剛剛成形的胎兒去餵了狗。現在葉玉珠即便是驗屍又怎麼可能發現孩子?
姚新月死的的時候肚子裡早已經沒有孩子了啊!
想到此處春梅不禁高聲呵斥道:“葉氏你也太可笑了些,我的孩子給自己的夫君看,還要輪得著你出來從中攪合嗎?”
葉玉珠冷冷一笑:“這沒有姨少奶奶你什麼事兒?況且姨少奶奶之前身為丫鬟卻是乘著主子醉酒親自撲上服侍,隨後便有了孩子。特麼的,誰能知道你的孩子是不是二爺的呢!”
春梅心頭狠狠一晃,隨即厲聲呵斥道:“葉氏你個賤人,你血口噴人!”’
葉玉珠杏眸中閃過一抹淩厲之色唇角微翹,用一種幾乎是看死人的眼神看向了春梅,這倒是讓春梅心頭有些慌了。
葉玉珠沖一邊左緋塵派給她的幾個隨從點了點頭,那些人現在幾乎都將葉玉珠當做了宰相夫人看待,自然是盡心盡力的聽從葉玉珠的指揮。
“來人!上香!開棺!”葉玉珠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冽,卻是將一邊看著的沐府的人嚇了一跳。
王氏忙道:“葉姑娘,難道你今天真的要絕情到連一絲餘地都不給我們彼此之間留下來嗎?你之前在沐府的時候,我們二房尤其是新月從來不曾薄待過你?如今你卻要這般咄咄逼人,新月好不容易入土為安,就不能好好安葬了嗎?“
葉玉珠心頭暗道這是在打溫情牌了,可是那個女子絕望死去的時候,他們何曾這麼溫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