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珠杏眸微微眯了起來,自己的好朋友新月和兩個孩子屍骨未寒,沐鴻逸居然和自己的殺妻殺子的仇人坐在一起摟摟抱抱還飲酒作樂?
葉玉珠不禁磨著後槽牙,真想打上去,可是她曉得自己現在還不能沖動。對付大長公主和對付那個春梅不一樣,費點兒力氣。
大長公主從沐鴻逸的懷中緩緩坐了起來,微露的頸項上到處是令人面紅耳赤的吻痕,不用說也是沐鴻逸這一對兒姦夫的傑作。
大長公主看著葉玉珠冷冷笑道:“怎的見了本宮不跪?”
葉玉珠冷冷笑道:“我不給畜生下跪!”
大長公主臉色猛地一變冷冷看著葉玉珠道:“葉氏,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葉玉珠淡淡一笑抬高了聲調:“我不給畜生下跪!”
“你罵我?”大長公主冷冷道。
葉玉珠嗤的一笑:“長公主多心了,我說我不給畜生下跪,我又沒說您是畜生,您上趕著這麼往自己身上扒拉我也沒辦法。”
“葉氏!你有什麼了不起?還真以為自己是狗屁英雄了!”大長公主每一次總是能被葉玉珠激怒。
葉玉珠冷笑道:“我不是英雄,我沒您那麼英雄,大街上也能睡男人,您牛!公主威武!”
大長公主曉得父皇對葉玉珠幫助靖王的事兒分外惱火,早就想要藉口殺了她。今兒她倒是想要找個機會將葉玉珠發作了去,交給父皇整死她。只是沒想到葉玉珠倒是提她在馬車裡與男子行歡這事兒。雖然她不避諱,但是卻也是個把柄。
大長公主正要發怒卻不想一邊的沐鴻逸端著酒樽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沖大長公主拋了個媚眼兒笑道:“殿下,何必和這種粗鄙不堪的婦人一般見識!”
他說罷搖搖晃晃踉踉蹌蹌的走下了馬車卻是徑直走到了葉玉珠的面前,此時沐鴻逸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怪異的紅暈,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葉玉珠心頭狠狠一驚,沐鴻逸居然吸食五石散,這種東西能使人産生幻覺,長久吸食無異於慢性自殺。
沐鴻逸沖葉玉珠舉著酒杯緩緩湊到了葉玉珠的耳邊笑罵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快給大長公主賠罪!”
葉玉珠一聽不禁怒了,剛要抬手一耳光扇上去卻不想,沐鴻逸向她的手中塞了一卷絹帛,葉玉珠不禁微微一愣,下意識將絹帛緊緊攥進手中。
“粗鄙婦人!呵呵呵……”沐鴻逸突然舉起酒杯慢慢一杯酒倒在了葉玉珠的腦袋上,稀稀拉拉倒也是搞笑得很。
大長公主頓時笑得前仰後合直誇贊駙馬爺真性情,此時她倒也是消了氣,挽著重新爬上馬車的沐鴻逸的胳膊,大笑著離開。
待到大長公主的馬車離開後,葉玉珠這才爬上了自己的馬車,隨即將手掌中已經攥得有點兒汗濕的絹帛拿了出來,裡面的字跡已經帶著幾分模糊,還是依稀能辨認出來。
葉玉珠定睛一看,頓時臉色掠過一抹驚喜,隨即卻是有些複雜,她將沐鴻逸的絹帛扔進了紅泥爐子裡。
馬車緩緩向前行去,葉玉珠輕輕撫著下巴,一個絕妙的計劃在她的腦海中漸漸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