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緋塵想到此處不禁有些自嘲,如今上京的水實在是太深了,自己到底是想到了哪裡去,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他知道葉玉珠捨不得這些日子在上京經營下來的産業,可是將話和她挑明顯然不行,葉玉珠現在可是連自己的心都快挖出來給靖王那廝了。
想到這裡,左緋塵臉色陡然變了幾分,真是不舒服的很,自己喜歡的女人居然對別的男人掏心挖肺,還是他最討厭的靖王,真是不爽得很。
既然葉玉珠不聽他的話非要在上京這池子汙水中攪合一下,那他也不客氣。他會以他左緋塵的法子讓葉玉珠避開上京的蕭殺。
左緋塵直愣愣盯著葉玉珠,臉色陰晴不定,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冷酷,這樣變換了幾許,葉玉珠被看的心頭直打鼓。尼瑪!左相這要幹什麼?
“咳咳咳……相爺?謝謝今天幫忙!”葉玉珠覺得自己再要是不說點兒什麼,她一定會被活活憋屈死。
相爺果真是相爺,坐在自己對面,幾個簡簡單單的小眼神就能令人魂飛魄散,這莫非即是傳說中的迷之微笑?
“紅花怎麼帶進去的?”左緋塵突然冷冷問道。
葉玉珠開始不會了,這廝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現在立馬就翻臉了,不過他既然問起來了,說明是真的要和她算賬了。畢竟自己這樣設計謝皇後對左緋塵來說也是個麻煩。
葉玉珠倒是乖巧,其實在左緋塵面前,她可以耍點兒小聰明,但是耍滑頭一定會死的很慘。
“那個什麼,我之前找人將紅花弄成粉末,專門請調香大師做成了赤紅色珠子鑲嵌在自己的首飾上,所以那些人才沒有發現。”
“嗯!”左緋塵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心頭卻是不得不贊嘆這只小狐貍奸猾。
“那流出來的血是怎麼回事?”左緋塵放下茶杯,鳳眸微垂,濃密的睫羽籠著一抹暗淡的陰影。
葉玉珠抿了抿唇道:“我讓我的婢女將雞鴨的血用豬腸子上的腸衣做成一個個的小血袋子,藏在我的裙子裡的那個……”
“咳咳咳……我曉得了,不必解釋的太過明白,”左緋塵突然心頭一跳,這個女人到真的是實誠,不過一想到葉玉珠那一雙修長的腿他心頭有點兒發熱。混蛋的女人居然還敢說出來。
左緋塵又是發什麼神經?葉玉珠看著左緋塵耳廓上居然暈染了一抹紅色,不禁有點兒奇怪。
她只是想說她將血袋綁在大腿上,用簪子戳破了血袋,才造成了小産的假象。可是面前的這個人臉紅什麼,簡直了都。
左緋塵看著被自己打斷了話頭有點兒不知所措的女人,心頭一陣發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按說這麼多年來他經見過的美人數都數不過來,為何偏偏對葉玉珠心頭生出幾分邪念?
葉玉珠簡直快要被左緋塵這種似是而非的態度折磨瘋了,她其實非常不喜歡左緋塵這種說話做事不爽快的男人,簡直是討厭死了有木有?左緋塵要是有靖王一半兒好好說話就好了,靖王那樣的人交談起來才舒服一些。不管做什麼都是光明磊落,誰想眼前這個男人說話還要說半句留半句。文官就是不如武將好相處。
左緋塵看著葉玉珠臉上一晃而過的古怪表情,心頭有點兒不喜,這個女人和他說話的時候居然膽敢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