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玉珠越想越是不對勁兒得很,之前的一樁樁一件件一點點的事情暈染在腦海間。
為什麼自己從小被父親不容,為什麼娘親和她不停地受到不明人士的暗殺?為什麼身邊總是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比如殺手組織裡出來誓死效忠她的紅綃,還比如那個曾經為了她付出一生心血卻早早病死的徐嬤嬤。
她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孤島上的被遺棄者,找不到根的浮萍。
如果自己真的是延熙帝的女兒,是一國公主,為何左緋塵現在將這層關系揭開,這一切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面紗。
不過現在葉玉珠顧不上想這些事情,畢竟眼前能活命便得按照左緋塵的意思來。
延熙帝掃了一眼身邊的王公公,王公公卻是端著銀質盤子走到了葉玉珠的面前。
那麼一刻葉玉珠稍稍頓了頓不得不硬著頭皮伸出手指頭,雖然荒謬但是左緋塵既然將這事兒挑出來,她也不得不順著左緋塵將這出子戲唱下去。
一個內侍小心翼翼將葉玉珠的手指頭挑破了去,一滴血瞬間落在了銀碗中。
王公公眉眼一動,卻又歸於平淡。隨即端著銀碗緩緩走到了延熙帝的面前,跪在延熙帝的面前。
延熙帝曉得沒有人敢動手給他放血,隨即親自用一邊的銀質小刀劃破了指尖,血滴落在了王公公端著的碗裡。
不多時銀質碗中的兩滴血居然融到了一起再也沒有分開,這下子即便是葉玉珠也是傻了眼。整個人都懵了,她作為一個魂穿而來的異世孤魂卻沒有想到這具身體的原主難不成真的是流落民間的公主。
延熙帝此時也是直愣愣看著葉玉珠,各種情緒交織,搶上一步卻是堪堪停在了原地。
左緋塵卻是沖延熙帝磕頭道:“臣該死!”
葉玉珠猛地一愣,這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麼?
她現在完完全全亂了,如果葉玉珠本尊真的是延熙帝流落在外的公主,之前那些不好解釋的事情倒是一樣樣的全能說通了去。
從小到大原主總是受到那些追殺,暗中被人默默地保護,最後卻是落得那樣的下場。
葉玉珠不禁覺得眼眸帶著幾分火辣辣的疼,閉了閉眼睛,眼底的淚似乎之前已經被灼燒幹淨,她倒是想哭卻又哭不出來,想笑卻也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夢幻般的索然無味。
貴為公主又如何還不是被人活活毒死?還不是被愛人陷害,親人背叛,人世間的苦楚倒是一樁樁一樣樣的來了。
延熙帝此時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看向了左緋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