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青格兒嬌軀一震,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馬仲英打的什麼心思她自然知道,又怎麼可能被這麼蹩腳的理由矇騙。
她的身體顫抖的厲害,並不是害怕,而是憤怒,馬仲英公然在平南王府調戲自己,可偏偏自己還要默默忍受,巨大的屈辱感,令她感到無比絕望。
“夫人可別騙我,佛堂裡怎麼可能沒有佛經呢?夫人莫怕,本帥只尋佛經,絕不會亂碰夫人半根寒毛。”
馬仲英大笑起身,緩步走到青格兒近前,緊緊地逼視著因為憤怒臉上漲的通紅的青格兒。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家夫人說沒有就沒有,你要華嚴經,明日奴婢到寶華寺求一本給你。”
杏兒是青格兒的陪嫁丫頭,主僕情深,哪裡肯幹看著自家小姐被馬仲英欺辱,柳眉一挑,攔在了馬仲英的面前。
“你這丫頭怎地不懂事?來叔叔帶你去看金魚去。”
馬三德又怎麼肯讓這女人壞了自家主公的好事,大手一伸,就把橫眉怒目的杏兒提熘了起來,大步向花廳前的荷花池走去。
“夫人現在可以走了嗎?你若是不帶本帥去尋華嚴經,這平南王府……!”
馬仲英湊到青格兒的身前,微微俯下身去,滴咕了一聲,語氣中滿是威脅之意。
“我……我……馬帥可能保證只看佛經?”
感受著脖頸處粗重的呼吸,青格兒越發心慌,可馬仲英的話,她也聽明白了,若不從了他的話,海城尚家恐怕就不復存在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青格兒最終還是在馬仲英的威脅下敗下陣來,弱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就快步向後宅走去。
“叔父和母親看佛經,小侄也不便打擾,要不小侄令人準備幾個齋菜,叔父可邊吃邊看佛經。”
馬仲英的無恥令尚崇義同樣無比憤怒,雖說青格兒和他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但這個女人畢竟是他老子的正妻,代表著平南王府的尊嚴,馬仲英公然調戲,這不光是打他的臉,更是打平南王府的臉。
但尚崇義卻必須忍,因為尚家數百口人命都捏在人家手上,為了家族的存亡,他必須不要臉,再說了忍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當年順治皇帝不是也開心地一邊稱呼多爾袞為皇父攝政王,一邊幫多爾袞和布木步泰鋪床疊被,最後熬到親政了嗎?
“那你便去準備吧!”
馬仲英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他調戲青格兒雖說是真的,可也存了試探尚崇義的心思,若是尚崇義同樣義憤填膺的話,馬仲英還能留他一命,可偏偏尚崇義居然會如此隱忍,那可就不能留了,左右尚之信那死鬼兒子多,也不怕沒人接受大明監國殿下的封賞。
“那小侄這就去了!”
尚崇義滿臉堆笑,根本沒想到馬仲英會對他動了殺心,躬身退出了花廳。
“夫人,還請慢行,要不本帥可尋不到佛堂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