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來？”
宋憶知靠著椅背，快要迷糊了。
人已經往沈奕瀾那邊歪了一下，她趕緊回正身子，打著呵欠說了這麼一句。
沈奕瀾好似沒發現她的動作，但還是往她身邊靠了靠，“要不再打過去問問？”
張然睡得沉，吧唧了一下嘴，宋憶知笑著摸了一下那顆小腦袋，“嗯，我再打打看。”
病房裡手機在皮包中振動。
病床上空空蕩蕩，床單上有一攤漫開的血。
宋憶知皺眉，“沒人接。”
“我打一下試試，你念一下號碼。”
宋憶知唸完湊過來看，沈奕瀾剛好也遞著手機過來找她確認，兩人“咚”的一聲撞在了一起。
沒等沈奕瀾和宋憶知有反應，張然先一下子跳起來，“有怪獸來了嗎？交給我，我保護你們。”
宋憶知手扶著腦袋，看著亂蹦亂跳的張然，起身要去把他拉回來。
剛站起來卻被沈奕瀾拉住，她腳下不穩直接撞著沈奕瀾的肩跌坐回去。
本以為要磕著後背的，沈奕瀾的手卻覆在她後背，替她擋了一下。
等到坐穩了，她才微微臉紅，她好像被沈奕瀾環抱著。
沈奕瀾眼神好像始終在張然那兒，“我看他的樣子，不太正常，可能是在夢遊，你突然去弄醒他，容易出事兒。”
宋憶知也跟著看去張然，沒發覺背後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
本來宋憶知有點擔心的，張然卻突然轉過來，“夢遊？你才夢遊呢！我媽媽今晚不會來找我了，姐姐，你還是收留下一下我吧！”
張然跑回來，抱著她的胳膊，立馬收到了沈奕瀾的眼神警告。
張然只好努努小嘴，“那個，我看沈哥哥今晚也無家可歸的樣子，不然，你也收留一下他？”
沈奕瀾在張然抱住她胳膊時，就已經收回了手，這會兒坐的正經。
宋憶知看去他，又看去張然，“我看你確實是在夢遊，學長有自己住的地方，根本不需……”
“需要的，前幾天樓上漏水，最近在修復天花板。”
沈奕瀾語氣淡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這麼巧？”
宋憶知遲鈍的轉頭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