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龐微怔，眯長了眼睛低低的問，“你都知道？”
“什麼？”
霍司承看著她的臉，“知道我看了你很久，也知道大叔不是壞人。”
她點了點頭。
霍司承的視線重新回到畫稿上，一會兒低笑了下。
他還真不知道，她竟然開始就察覺到了。
她沒表露出過任何的端倪，“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不過也不奇怪，正常的小姑娘孤身去了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在荒蕪落敗的機場被一個男人盯著看了很久，多半是會好奇或者害怕的，她的確是不會。
何況瞭解她之後就知道，她對周圍不相干的人和事，也的的確確漠視到了一定的程度。
他下車去問她去哪兒的時，她仰頭看了看他，又看了會兒那開黑的的大叔，一句話沒說，就推著行李箱朝他停著的車走去了。
他以為……她信了那大叔是壞人的鬼話，畢竟跟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正氣”又天生一副好皮囊的男人比，為生活奔波的大叔很容易被襯得猥瑣，何況當時那窮鄉僻壤，當地人連普通話都說不準。
邢深說她……不感興趣的事情都不知道，但凡想知道或者需要知道的，她都知道。
所以有時候顯得懵懂天真，有時候又神秘莫測……
不過……
霍司承頗為好奇的問，“既然知道他不是壞人，為什麼選擇上我的車？”
現在想想，跟為了養家餬口而拉客開黑的司機比起來……他這個對未成年少女懷有不良心思的，好像才更需要提防。
為什麼？
“可能因為你……看著比較順眼？”
多半也是，她反正也根本不害怕別人會對她怎麼樣。
女人的唇角保持著微笑的弧度，試圖撥開按在素描本上的手，“後面的是什麼，也是你嗎？你繼續給我說，說不定我又能想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