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呢喃道,“想抱會兒。”
男人低著眸,手指如上癮般的颳著她的臉蛋,另一隻手輕輕掐住她的下頜,俯首就要吻上去。
她的臉本就被他的手固定住了,除非閉眼,否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張俊美的臉愈發逼近。
她並沒閉上眼,任由眸底倒映的五官放大清晰。
感官突然抽離了。
霍司承吻著她的唇,繾綣激烈,如同很久之前。
越吻越深。
不知道吻了多久,兩人的喘息在這安靜的書房裡顯得格外的令人面紅耳赤。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上他的輪廓,眼睛安靜恍惚,像是醉後的燻然。
她趴在他的懷裡,輕輕的道,“讓我就這麼呆一會兒吧。”
“好。”
她埋首在他的肩窩,閉上了眼睛。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然後霍司承手指在筆記本的觸控板上點了點,繼續看之前看的那份報表,受傷的那隻手環著女人的腰身。
角落裡安靜的身影似乎不見了。
………………
日子平靜下來了,時間也不快不慢。
邢嫿手上的傷跟霍司承手上的傷逐漸痊癒,拆了紗布後是一刀顏色不淺的疤,已經不太影響生活了。
沈淮南給他們拆紗布時,霍司承皺眉看著女人的掌心,“這疤能去掉嗎?”
她的手不僅膚色白皙,而且纖細漂亮,很完美,一道疤出現在他手上沒什麼,可在她的掌心,卻顯得格外的猙獰。
沈淮南,“看個人膚質,但小花兒這傷割得深,短時間估計是去不掉,你想辦法去弄點祛疤的藥給她抹,看能不能有點兒效果……不過你倆不是一人一道麼,留著呀,愛的刺青。”
他每次想起這倆人那天在他辦公室,一人包了一隻手,然後剛給包好的紗布幾句話就給他們重新弄得鮮血淋漓的。
這個梗他能嘲諷這他們一輩子。
霍司承懶得理他,她這個疤能去掉當然是去掉的好,她身上都沒一塊疤留著,何況是手……她自己看著恐怕都得覺得滲人。
…………
邢嫿沒有要恢復記憶的樣子,不過無論是霍司承還是邢深,甚至是唐硯跟沈淮南,都感覺到她的性格在明顯的變化著。
總覺得她好像安靜了許多,有時好像經常發呆。
沒那麼愛笑了,但也不是完全不笑。
可是你跟她說話試探她吧,又察覺不到她是已經恢復記憶卻在裝失憶。
霍司承跟回了英國的米勒討論,米勒反覆思索後,認為之前在邢家發生的事情深深刺激到了她,讓她發生了某種……暫時無法定論的變化,甚至可能是無法繼續沉睡,而是開始了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