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邢嫿之於霍司承,是綿延骨髓的惡疾,藥石無醫。——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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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水灣。
曾經有專業建築雜誌評,這是寧城最美的別墅。
清晨的金色光線從雲層洩露而下,落在清澈得能看到池底的水面,水波漾出一層層的瀲灩的光芒,從上空俯瞰下去,美輪美奐。
落地窗後的灰色輕紗靜靜垂著,虛掩住室內一片旖旎的春色。
霍司承是在身下極致湧起的快意中醒來的,意識還沒回到大腦前,他半睜開眼睛,入目就是女人白皙玲瓏的胴一體。
她一頭長落肩頭的黑色長髮,輕微蓬鬆,髮尾捲曲,凌亂的披在裸露的香肩上,身上的衣物並沒有全部褪去,米白的吊帶睡裙面料輕薄,更襯她肌膚如雪。
他眼睛迅速的眯了起來,喉嚨發緊,沙啞的聲音輕咬著她的名字,“邢嫿。”
邢嫿聽到他的聲音,微微抬起了腦袋,展顏輕輕一笑,俯身下來,雙手落在他肩膀兩側,跟著落下的還有她不聽話的長髮,髮梢在他臉龐上拂來拂去,似羽毛刮過心尖,癢的不行。
“你醒來了,”她嗓音慵懶,將那美麗的容顏襯得妖冶,“我好累,不想動了,你來吧。”
“……”
無人不知霍司承,他是寧城最有勢力的商界大佬,被媒體稱為商界之神,他年紀輕輕,俊美無雙,佔了一個男人所能佔的幾乎所有優勢,不知是多少少女心事的春閨夢中人。
可大概沒人知道,他時不時會在自己老婆的女上位中醒來……
邢嫿這張臉,有多美,就有多可惡,尤其男人在清晨起床氣的深深不悅中,扣著她的手腕就想將她直接甩下床——
他腦海中的畫面是這麼呈現的。
邢嫿手骨被捏得生疼,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反壓在身下,她聽他狠罵了一聲,緊隨而來的卻是猛烈得讓她一時招架不住的兇狠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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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霍司承慢斯條理的從赤果的女人身上起來,好似剛才入骨入髓的抵死纏綿沒有發生過,眼神冷漠,面無表情的下床,頭也不回走進了浴室。
整個過程,看也不曾看一眼床上的女人。
邢嫿在他身後慢慢的坐了起來,長髮下的臉酡紅未褪,神色安靜,周身性感還在縈繞,但衝不散更濃的寥落,以及唇畔不知嘲弄誰的弧度。
不到半分鐘,她就掀開被子下了床,去隔壁次臥的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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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嫿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的樣子像是坐了許久,但她也不過在男人進浴室洗澡後,才簡單收拾好下了樓。
她的手搭在扶手上,眉眼垂著,唇上掀著淡淡的弧度,垂首的模樣像是在思考,長髮打理得整齊,面容白皙姣好,眉眼溫靜清涼,半絲不見方才在男人身下的沉淪嫵媚。
幾分鐘後,有腳步聲自上而下。
身形頎長而筆直的男人踩著鋪著暗紅色地毯的階梯信步走了下來,他十分英俊,一身純手工的黑色西裝,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考究出高高在上的冷貴,和不近人情的疏離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