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得一干攜怒而來的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要霍司承把人交出來,他又淡淡說,“她要是能聽我的話,我能這麼冤屈麼。”
搞得那群人面都差點沒能見到邢嫿,又不好問罪霍司承,人夫妻關係本來就敵對了,也沒法以法律跟輿論來辦,說出去自己先丟人了。
結果還是邢嫿覺得天氣不錯,上午工作效率不錯,提起完成了畫稿,抱著去花園裡曬曬太陽的目的,自己溜達了下來,撞到了這個場面。
對此,她毫無負疚之意,直接對著一個說話最尖酸口水噴的最厲害的中年女人道,“再來這汙染我的耳朵,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到了寧城最繁華的大街上去?”
那女人一頓,還要罵。
她冷冷的道,“我向來言出必行,你想試試?”
誰得罪得起霍司承呢,雖然他老婆幹了這麼過火的事情,可他也早就栽在這女人手裡了呀,你又沒法挑他的不是。
邢嫿又道,“都給我滾,別打擾我老公的假期。”
“……”
霍司承行走商界,雖然不畏懼什麼,但總不可能像邢嫿這樣為人處世全然不需要講究人脈交際,“理虧”的時候也不好擺出恃強凌弱的架勢。
邢嫿渾慣了。
並且臉上就寫著,我就是這麼渾,沒本事收拾我你就趁早滾。
這等“妒婦”行為,怎麼也不像是能容忍得下他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還是主動提出!
邢深手裡端著茶杯,笑著,“你很難理解她的腦回路?我也挺難理解的,不管你要不要,她也還是一意孤行的把自己強行塞給了你,並且做好了一輩子被厭棄的心理準備,可她跟我說,她還是希望你跟她在一起能有點開心的時候,並且,別的男人都能當父親,你不應該沒有這個權力。”
意外麼,意外。
她腦子裡想的這些,要不是她直白的說了出來,認識她十幾年的邢深都不會想到她能有這覺悟。
霍司承胸口湧動著,除非裡傳來兩個女人的說笑聲,辨不清楚聊了些什麼,綿密悠長的窒悶刺疼密密麻麻的遍佈心尖,說不出是為了什麼。
………………
晚上,霍司承在又陪她看了兩張畫稿後,狀似不經意的低聲問了句,“你喜歡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