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原本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只是觸上她柔軟唇瓣的瞬間,因為久遠而好似麻痺了的神經跟感官一下就星火燎原的復甦了。
細細酥酥的電流漫過血管骨髓,他想也不想的加深了這個吻,並且順勢把她推到在床上。
邢嫿反應過來就開始推他,可是任她怎麼推怎麼砸,身上的男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甚至在她“鬧騰”了一會兒後,雙手都被他輕易的束縛住按在頭頂,方便了他更深更肆意的侵佔她口腔的每一處領地。
而這種帶著強迫跟粗暴性質的纏吻讓這安靜冷清的病房裡火速的燃起了一股久聞的激烈曖昧氛圍。
邢嫿甚至覺得自己要因為接吻而再度暈過去了。
好在敲門聲及時的響起。
沉浸在這親暱之中而愈發欲罷不能的男人這才驀然清醒的停住動作,結束後意猶未盡的親了親她的唇角,然後起身,溫沉的嗓音裡不自覺多了一層寵溺的味道,“躺好,重新輸液。”
敲門的保鏢已經領著去而復返的醫生回來了。
剛走進去就被一個白色的枕頭砸到了面前,跟著響起的就是清冷淡漠的女聲,“我不輸。”
興許是場面尷尬,醫生跟保鏢都不約而同的站在原地,不往前走也沒敢出聲。
霍司承轉半轉過身,看了眼穿白大褂的醫生,“站著幹什麼,看戲?”
“……”
醫生趕緊走了過去,看著壓根沒少多少的藥瓶,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二話不說的把原先的吊瓶和輸液管針頭全部拆掉,準備換成全新的。
剛把護士遞過來的新的藥瓶準備掛上,原本安靜冷淡坐在的女人劈手就把它奪了過去,揚手就朝窗戶猛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全是玻璃砸碎掉地上的聲音。
玻璃沒遂,但裂開了一條肉眼可見的裂縫。
藥瓶掉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透明的液體更是流了一地。
跟在醫生後面那位年輕的護士小姐嚇得尖叫了一聲,只是很快的捂住了嘴。
邢嫿抬臉對上男人的視線,“我說了,我不要輸。”
那醫生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職業生涯久了,什麼不講道理的家屬醫鬧、不配合的病人他都見過,比這鬧騰的厲害他也見識過。
就是沒看出這姑娘瞧著安安靜靜柔柔弱弱,這麼白又這麼美,這脾氣可真是……
霍司承倒是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他扯了下醫生的手臂讓他把路讓了出來,然後兩步跨過去,彎腰俯下身,雙手落在她的身側。
這個姿勢幾乎把她籠罩到了自己的懷裡,低低的淺聲笑著,“吃飯要哄,打針你也要哄,邢嫿,你可真是小孩子脾氣啊。”
“輸完液讓我回家,我就輸。”
霍司承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白得透明的臉蛋,又笑了,唇角的弧度甚至拉扯得更長更深,好似真的聽到個小孩子在說著什麼可愛惹人發笑的稚語。
“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他笑弧收斂,語速放慢,“要麼,你就老老實實的躺下來乖乖的輸,要麼,我現在就帶你回藍水灣,把你從肩膀捆到腳踝,讓你老老實實的輸。”
她瞳孔微微一縮。
四目對視。
“霍司承,”她面無表情的先開了口,“我從前喜歡你,是因為你對我很好,什麼都順著我的心意,我是先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才會喜歡上你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