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真的喜歡麼?
能有多喜歡?
喜歡到願意承受他給予的痛楚?
似乎這樣能證明什麼,所以那委屈的眼神跟因疼痛而發出哭腔和尖叫非但不能惹取他的憐惜,反而激起了更兇猛,甚至暴虐的摧殘對待。
唯有讓她更疼,哭得更厲害,才能稍微的帶給他聊以慰藉的真實感。
所以大概的確就是……喜歡疼的感覺。
不論是她疼,還是他自己。
略為扭曲,甚至隱隱透出了深藏的畸形。
…………
霍司承雖然只要了她一次,但邢嫿還是受盡了折磨。
開始時還一半痛楚一半歡愉,可過長的持久讓那點歡愉也逐漸消失殆盡,只剩下了麻木的神經跟火辣辣的疼痛。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再沒有什麼對話,只有女人承受不住時無論怎麼忍耐都招架不住的哭腔跟低叫,斷斷續續的纏繞著男人低而粗的喘息。
等他終於結束,邢嫿的神識也終於在一片滾燙中徹底的黑了過去。
極致的舒爽結束後,臥室裡靜了好一會兒,霍司承才湊了過去,手指掰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掰正,紅潮遍佈的臉溼漉漉的,黑色的髮絲被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的溼意黏住,顯得狼狽可憐,睫毛根根沾著水跡,雙眼緊閉,呼吸仍舊不穩。
她面板白,是全身的每一寸面板都白皙柔嫩,本來昨晚留下的吻痕跟淤青就沒有褪去,昨晚的歡一愛還只是歡一愛,今晚就是明顯帶了惡意的折磨。
已經沒有一塊面板完好無淤。
被欺負的很慘了。
霍司承低頭看著自己一手造就的結果,眼神暗了暗,心口有些發窒,半響,他起身看了眼被弄得一塌糊塗的床,將她抱到了浴室裡簡單的淋洗了一遍身子,又換了一床被褥,才將她放回了柔軟的被子上。
找了幾分鐘才找到那支因為他們從床頭翻滾到床尾又從床左轉到床右而不知所蹤的藥膏,幸好掉到了地毯上沒有被碾壓得全擠出來。
乳一白色的軟膏體,清清涼涼。
耐著性子將一整支藥膏都用完了,才算是勉強的塗抹到了大半個身子。
末了,他調高了室內的溫度,將她的身體晾了晾,不至於讓藥膏都擦到被子上去,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才感覺吸收得差不多了,拉過被頭給她蓋好。
身上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男人做完這些後又在旁站了一會兒,他皺起眉頭,煩躁之餘便想抽根菸,摸了摸才得想起這兒是主臥,他平常很少來,自然也就沒有他要的煙跟打火機。
時間還早,他給床上女人掖了掖被子,被將天花板上的吊燈關了,只留了一盞小小的壁燈,散發著寂靜的柔光。
靜佇片刻,他抬腳出門。
…………
書房裡。
銀色的行李箱仍然攤開著放在地上,白色的小藥瓶被隨意的擱在筆記本上,再往後,就是那個黑色封皮的大素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