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推門進主臥的時候,剛好看到童媽正準備給邢嫿脫去睡衣,他臉沉了沉。
門開的動靜裡面的兩人自然不會聽不到,邢嫿是條件反射就立即縮回了被子裡,小聲的抱怨道,“童媽你怎麼忘記把門關鎖了。”
童媽則是站起身看了過去,見是男主人,便鬆了口氣,也許多餘但還是解釋了句,“先生……哦,太太覺得不舒服,讓我給她擦一擦身體。”
男人也不說話,既沒有走進去,但也沒有退出房間的意思,淡淡然的杵在那兒,陰鬱,又教人捉摸不透。
“……”
童媽怎麼也上了年紀,人情世故察言觀色多少通透,想了想,試探性的道,“我想起來了,太太好像到時間吃藥了,剛才睡著了沒吃,先生,我先下去給太太準備水跟藥,您有空的話,給太太擦擦身子?”
霍司承,“去吧。”
童媽,“……”
邢嫿,“……”
邢嫿看了眼正走過來,因光線不太亮而顯得晦暗不請的男人,磕磕盼盼的道,“那童媽……你下去拿了藥上來,再給我擦吧。”
童媽哪敢忤逆僱主的意思,何況他們是夫妻,忙亂找了個藉口,“沈醫生留了中藥,這個弄起來麻煩,得我親自弄,太太,等您擦完了身體,藥應該就差不多涼了,這樣節省時間。”
哪裡來的中藥,霍司承請的中醫不是太沒到嗎?
童媽放下毛巾,小跑著趕緊離開了。
霍司承斂著眉眼走了過去,他神色淡淡的挽起襯衫的袖子,手伸進水盆裡將毛巾擰乾,“衣服,自己脫了。”
邢嫿還是覺得不可置信,“你……真的要給我擦身體嗎?”
“有意見?”
她有意見,可以嗎?
只不過,人在屋簷下,吃人還手短,他又是她老公,她還受他白養,邢嫿不敢反抗,她老老實實扭扭捏捏紅著臉蛋把睡衣脫了下來。
然後臉埋進枕頭裡,身子趴在被褥上。
從他的角度上看過去,女人的耳朵紅得能滴出血。
她真的很白,白嫩細膩。
邢嫿別的不說,光是這一身面板,就足以羨煞所有的女人。
就在邢嫿緊張忐忑的時候,溫熱的柔軟毛巾已經落在她的肩頭,不輕不重的擦拭過她的面板。
大概過了五分鐘,她也確信他沒有其他的意圖,真的只是為她擦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