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低頭看著她,笑了,“你倒是很會抓住時機麼。”
“……”
邢嫿自然聽得出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一急,手指就抓得更用力了,甚至被她捏出了褶皺,“我沒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我……我現在還是很害怕,只是因為你在這裡所以我才沒覺得很恐怖,我晚上肯定會做噩夢的,而且,而且這臥室很大,我不敢一個人待著……”
男人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跟其他的情緒。
她降低音量,小聲的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
他眉梢一挑,“你想對我做什麼?”
“佔……佔你便宜,”眼看著男人的臉色冷黑了下來,她忙擺手,“我保證,我發誓,我不會的,你看床這麼大,我們就分睡兩邊,我睡在最邊上,一定不碰到你。”
“……”
邢嫿大著膽子拽著他的衣襬晃了晃,本就輕軟的嗓音不自覺就多了些撒嬌的味道,“求求你了……就今天一晚上,好不好。”
霍司承看著她白皙嬌美,又楚楚動人的臉,眼眸裡多了層薄淡得幾乎沒有,卻又的確存在的恍惚。
一個人的性情,真的會因為失憶而完全變成另外一種型別麼。
她失憶前,飲食清淡講究,味道重的東西很少碰。
粉色所在的這一色系她都是不碰的,有人曾經說她,這女人剝開皮肉,骨頭都可能是黑的,可越是這樣,越是愛穿一身白,或者乾淨的淺色。
除去恐懼的仍舊恐懼,喜歡的卻已不再喜歡。
性格就更不用說了。
邢嫿見他半天不說話,以為他肯定是不願意的,於是悶悶的道,“那我能讓童媽過來,跟我一起睡嗎?”
“你說什麼?”
男人眯著眼儼然已經是典型不悅的模樣,邢嫿聲音更小了,“讓……童媽跟我一起睡。”
讓童媽來這兒睡?
霍司承怒極反笑,“我的臥室我的床,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上來的?邢小嫿,你是不是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