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眸看著她,薄唇掀起嘲弄至極的弧度,“這個驚喜,你想賣多少錢?”
“這些協議裡都寫清楚了,你看看吧,”邢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淡淡微笑,“我的東西昨天已經收拾好了,你還要上班吧,早餐我就不陪你一起吃了,有空打電話給我去民政局就行了,不過最好在一個禮拜內,晚了的話我可能就不在寧城了。”
說完,她就朝樓上走去了。
直到她的腳步聲徹底的消失。
霍司承喉嚨如火燒般,他甚至忍不住扯了扯領帶,又把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扯散了幾顆,呼吸這才暢通了不少。
然後,他才低頭看那張白紙上的黑字。
落款處,邢嫿兩個字一筆一劃,格外清晰。
呵,淨戶出身。
當聲音再響起,霍司承黑色短髮下的眸抬起,望著那提著行李箱一步步下樓的女人。
人人都說邢嫿心機一流手段過人,但也從來沒有人能否認她的美麗。
她的頭髮不長,堪堪越過肩頭,黑色的柔順中短髮,露出乾淨光潔的額頭,她最讓人驚豔的不是五官,而是白的讓人驚歎的面板,瓷白細膩。
肩上外搭了一件淡茶色的復古防曬開衫,流蘇衣襬垂到了小腿的位置,白色平底鞋,腕上是萬年不變的手錶,簡單道沒有設計的設計。
她單手推著28寸的銀色行李箱,微笑著招呼傭人,“能送我上車嗎?行李箱挺重的。”
傭人小心的看了眼男主人寒意凜然的臉色,還是誒了一聲,快步上前,“好的太太。”
邢嫿站在客廳中央,靜靜看著他笑,“司承,我走了。”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冷漠和緊繃,嘲弄著她,“只帶走一個行李箱,準備再隔三差五的回來接東西嗎?邢嫿,你不嫌無聊?”
她的衣帽間裡都是她的衣服、鞋子,包包。
她的書房裡堆滿了她的書。
在這個別墅裡,她的東西比他的還多,一輛車都搬不完,別說是一個28寸的行李箱。
邢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髮梢,“哦,都扔了吧,捐給災區也行,那些包可以給傭人轉手賣出去,都還挺值錢的。”
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