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鳴,你瞎說什麼胡話呢?!”周正氣得連名帶姓叫週一鳴。
週一鳴冷哼道:“怎麼是胡話了?不信你問,你問他願不願意回家過年!”
周正氣得臉色漲紅,轉頭看向周青柏和夏櫻,眼底就帶上了殷殷期盼。
周青柏笑了笑,道:“不願意。家裡有個我討厭的東西在,回去了我怕吃不下飯。爸,你要是想叫我回去,那就把討厭的東西趕走。”
周正對週一鳴的確有不滿了,對周青柏也的確想重修舊好,然而為了周青柏趕走週一鳴,這是不用多想就不可能答應的事。不管怎樣,週一鳴到底是他供出來的大專生,畢業了分配工作,他也有底氣叫週一鳴養活。可週青柏,高中他沒供,複讀他沒出錢沒幫著找人,那邊基本都是夏櫻二叔……哦,現在是爸媽了,都是夏櫻爸媽出的力,以後周青柏出息了,他也不是獨一無二的老爺子,人夏家肯定也要享這個福的。
所以,他不能為了周青柏,而把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週一鳴趕走。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周青柏呵地笑了兩聲,拉著夏櫻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正又著急又無奈,最後氣得轉身,一巴掌拍在了週一鳴的腦袋上:“上個墳,你胡咧咧胡咧咧個啥的!”
週一鳴被拍的頭一嗡,氣得簡直想把周正掀翻。
然而不能,他還靠周正供讀大學呢,因此只能咬著牙轉身就走。
給周青柏親生媽媽上完墳,夏櫻和周青柏就往夏家村去了,走到夏家村村頭,看見了等在那的夏維新,夏桃以及夏宏康。嚴麗容和張靜都沒來,論理夏櫻這個出嫁女也不需要來的,但這是認回她後過的第一個年,夏維新得把這事兒告訴夏櫻早已過世的爺爺奶奶。
一行人進了村子也沒去看夏維明,直接就往墓地去了。
等到了墓地的時候,卻看見夏維明已經等在那了。不過小半年的時間,夏維明就跟換了個人似得,從後看過去人瘦的幾乎只有以前的一半。似乎是行動不太方便,即便拄了柺棍,站在那也搖搖晃晃的。
而聽見動靜轉頭,臉更是瘦的快脫形,兩邊顴骨高的像隨時能戳出來。
“呵呵……”睜著凹陷的眼睛,他朝這邊幾人露了個笑。
這副模樣原本是很嚇人的,然而在夏維新夏櫻夏桃甚至是夏宏康眼裡,卻只有厭惡。真不知道夏維明是怎樣的一個心理,他居然還有臉來眾人面前,更甚至是還露出這樣的笑。
沒人搭理他。
夏維新在前,將買的一大堆黃紙放到墓邊,便拿了火柴要點。
天兒雖冷,但好歹沒風,他一劃拉火苗就竄了起來。只才朝黃紙下一擱,還沒點著呢,就有一跟柺棍伸過來,胡亂的戳著黃紙。力度之大,打在夏維新手上時生疼。
夏維新怒得轉頭:“夏維明,你幹什麼?!”
夏維明陰陽怪氣的道:“呵呵,夏維新,你還有臉來祭拜爸媽?你燒的這黃紙,就算爸媽拿到手了,那也不敢用!你這個人,對你恩重如山的大哥你都能恨不得弄死,你就是個畜生,是個禽獸!你這樣的人祭拜爸媽,那也是叫爸媽在底下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