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陳坦身後,曹瑞雪硬著頭皮進了飯館。這可是夏櫻和青柏哥開的飯館,等下見到了,她要怎麼說啊?真是太尷尬了!
不是逢集的日子,店裡不僅沒客人,就是主人都沒在外面。
陳坦往廚房看了眼,對曹瑞雪道:“你先坐,我去點吃的,你想吃什麼?”說完似乎怕曹瑞雪拒絕,又急急道:“面條就可以了嗎?要不要再點些別的?”
其實曹瑞雪現在不想吃飯,還想喝水,但她不好意思說,因此就道:“夠了夠了,面條就行了,我要小碗的。”
陳坦進到廚房門口了,裡頭忙著做自家午飯的周青柏和夏櫻才知道有客人。
都說小別勝新婚,昨晚兩人在這邊店面裡鬧得就有些過份,夏櫻是什麼都沒說,於是周青柏不知她情況就有些沒輕沒重,後來她被抱回房時已經累得渾身乏力,直到今兒一早沒能起來,周青柏才瞧見她後腰都被磨得紅腫了。
好在今兒不逢集,她被周青柏壓著硬是躺到半中午才起來,不過午飯卻沒許她做。這會兒她坐在灶下燒火,一眼就瞧見廚房門口站了個高大卻略瘦的黑漢子。
“吃飯啊?”她忙笑著招呼,可一起身卻忍不住皺眉,腰疼。
陳坦有些微愣神,沒想到來吃個飯都能瞧見老闆家是男人在做飯的,不都說是老闆娘手藝好的嗎,難道是傳言傳錯了,是老闆手藝好?
開飯店的人家,若是老闆手藝好,那他做飯叫媳婦歇著就能說得通了。
陳坦沒多想,立刻回話道:“是,吃飯,給我們做兩碗麵條吧?”
夏櫻正要應,周青柏已經站到一邊半攬住她的腰,開口就拒絕了:“不好意思,今天……哎你是陳……”話沒說完,他抬頭看向陳坦,卻驚訝了。這人他認識,但卻只有過短暫接觸,一時倒想不起名字。
陳坦卻記得他:“你是周青柏,周家村的,是不是?我叫陳坦,是陳家村的。”
“哦是你,對對對是叫陳坦!”周青柏笑道:“真是巧,上回幹完活就沒再見過你,我還想著咱這地方也不大,怎麼就沒再遇到呢?你要吃麵是嗎,行,我給你做,馬上就好!”
陳坦卻沒走,反而又往裡一步,聲音也低了下去:“那什麼,我在相親,有沒有什麼菜,也給我炒兩個吧?對了,面條你給我下大碗的,回頭送上桌你就說是小碗,行嗎?”
這有什麼不行,當然行。
周青柏點頭應下,又道:“你要什麼菜,葷的還是素的?”
陳坦摸了摸褲子口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有肉嗎,是什麼價錢?”
周青柏正要說話,夏櫻一把抓了他的手,搶先道:“既然你是我們家青柏的朋友,那就收你肉錢就行了,按著市價一塊三一斤,給你割半斤炒個青椒怎麼樣?”
那一個青椒炒肉還不到一塊錢啊!
陳坦更是不好意思,然而他手裡的確沒多少錢,因此就朝周青柏感激地點了點頭,道:“好,那就要個青椒炒肉,然後再炒個豆餅,兩碗麵條,一共多少錢?”
夏櫻統統都只收了成本價。
這人能捨得請曹瑞雪吃這些已經難得,又提前把賬都結了,這就更難得了,因此他臨走時夏櫻還給送了一碟子涼拌木耳叫他帶過去吃。
周青柏有些吃味:“你怎麼對他那麼熱情?”
夏櫻可顧不上週青柏在想什麼,只激動地問:“這個叫陳坦的你認識啊?怎麼認識的,在哪裡認識的,他人怎麼樣?聽說他還有兩個弟弟,那兩弟弟人品還行嗎?”
周青柏更不高興了:“我不知道,以前幹活時候認識的,我哪裡知道他怎麼樣。”一邊說,見夏櫻要去做菜,忙把人拉回來,手也蓋上了夏櫻的側腰:“你腰不是疼的嗎,忙什麼,我給你揉揉,然後你歇著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