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當然沒被他抱住,從決定開門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就已經不一樣了。
當地結婚時候有個習俗,就是新嫁娘不能見日頭,所以她是打了把大黑傘出嫁的,她來開門,手裡就拿著那大黑傘。週一鳴沒頭沒腦地撲過來,她拿著傘尖直接就戳了出去,正好戳在週一鳴伸出來的右胳膊上。
“啊——”傘尖戳到手臂上軟肉,週一鳴疼得後退兩步,抬起頭時,眼底有沒來得及掩飾的怒意。
夏櫻冷笑:“還當你說的是真心話,原來並不是啊。”
週一鳴一凜,忙換上另一副嘴臉:“櫻櫻,我說的是真心話,真的!”
“櫻櫻?”夏櫻道:“這名字你也敢叫,不怕你大哥知道揍你?”
聽到周青柏的名字,週一鳴擺不出好臉色了,他一臉厭惡的道:“你別跟我提他!”見夏櫻果然不吱聲了,他才輕輕出了口氣,繼續道:“櫻櫻,我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怎麼想的?跟我回來好不好?我說真的,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只愛你一個,只有你……”
夏櫻打斷他:“不!”
“什、什麼?”週一鳴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立刻不敢置通道:“為什麼?”
夏櫻道:“因為你大哥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週一鳴直接吼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櫻淡淡道:“當然知道,我沒道理放著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不要,而去要你。週一鳴,你怕是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我說,嫌棄你髒了,看不上你呢!”
他髒了?
他可是男人!
髒了是形容女人的好不好?
週一鳴怒瞪著夏櫻,一時惡向膽邊生,只想著你不是說嫌棄我髒了嗎?那好,我叫你一起髒,看你還敢不敢嫌棄我,看那比我好一萬倍的周青柏,到時還會不會要你!
到底是糾纏了半輩子的男人,夏櫻如何看不出週一鳴突然間散發的惡意。
只她卻不怕,想著周青柏的行事,她不僅不躲,反而還拎著傘往週一鳴跟前走了兩步:“怎麼?非常生氣,恨不得教訓教訓我?週一鳴,容我提醒你,你今天敢動我,回頭來周青柏就敢把你弄得半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你要不要幹?”
週一鳴還真猶豫了。
是,他要是強了夏櫻,回頭周青柏的確不會要夏櫻,可卻真有可能把他打半死。為了夏櫻,值得被那麼打嗎?
他不敢確定。
“被那樣打一頓,留不留下後遺症先不說,但肯定的,今年高考你是參加不了了。”夏櫻道,跟著一笑:“那是周青柏要做的事,至於我麼,你要是敢碰我,事後我就鬧上你學校,我倒是要看看,一個強奸犯,哪個大學敢要?”
週一鳴這次是真嚇到了,臉都嚇白了。
考上大學離開老家,過上人人都羨慕的日子,那可是他的夢想!
夏櫻往前一步,他嚇得立刻後退兩步,夏櫻再往前,他嚇得直接轉身退回了東側間,“砰”一聲關了門。
夏櫻追到門口:“週一鳴,你給我聽著,除非你這輩子就想窩在鄉下種地。不然的話,你最好一點都別得罪我,要知道對於一個名聲有汙損的人,想要考大學、想要吃公家飯,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你敢得罪我,我就能叫你一輩子走不上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