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已經知道這裡又是一個電影劇情,殭屍叔叔,裡面同樣有一個厲害無比的殭屍皇族,甚至比任老太爺化成的殭屍都要厲害,但姜黎已經沒有多少興趣了。
以他如今的實力,火力全開,虐那頭皇族殭屍就和虐菜差不多,實在提不起戰鬥的慾望。
所以,姜黎並沒有在四目道長這裡多留,僅僅歇息了一天,就又踏上了征程。
這一次,他開始了一次真正的漫長的旅程。
他從廣西,穿過雲貴高原,到四川,沿著瀾滄江,進入西藏,見過喜馬拉雅山,走過青藏高原,路過珠穆朗瑪峰,橫穿萬山祖脈之崑崙,走進新疆。
接著,橫穿阿爾金山,走過草地,蹚過黃河,經過賀蘭山與太行山,從張家口坐上了前往京都的火輪車。
這一路,他遇山拜山,遇水拜水,拜訪了諸多拳術門派,其中有開館的,有行商的,有隱居山林的,有當土匪的,也有給人當保鏢的,應有盡有,只要是姜黎遇到的,必定要上前搭把手再說。
或許這些人中真正的高手不多,但戰遍各種各樣,各門各派的拳術名流,讓姜黎整個人從內而外的進行了一次心靈蛻變。
這一路,他爬過山,蹚過水,穿梭森林,住過山谷,天地為友,萬物為朋,打過老虎,殺過黑熊,遇到過狼群,也曾手刃巨蟒。
他上過武當,拜過寺院,甚至連布達拉宮也未曾落下。
當他來到京都之時,整個人的氣質已然大變了一個模樣。
從外看去,雖然他身上的綢緞長衫已經破破爛爛,頭髮因為長時間沒有清理而變得亂糟糟的,但是,他身上那股仿若包容天地萬物的氣質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公元1909年,宣統元年,京都。
姜黎揹著包裹從火輪車上走下來,隨意瞥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車站。
“師傅,去廣東會館。”隨手招來一輛黃包車,遞給他一兩銀子,姜黎淡淡的說了一句,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好嘞。”黃包車師傅眼神一亮,連忙把資訊接過來揣在懷裡,臉上的笑容更加熱情,用他那無比嫻熟的技術,拉著姜黎向廣東會館趕過去。
今年是1909年,姜黎來到清末世界的第四個年頭了。
從一開始的喜悅,期待,到後來的躁動,急切,再到如今的平淡,姜黎的心靈已經如同一片平靜的大海,再也沒有了一絲波瀾。
他看著周圍熱鬧的景象,嘈雜的環境,繁華的鬧市,眼中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新奇,有的,只是一片平淡。
再新奇的東西,看得多了,也會厭煩的。
“公子,廣東會館到了。”不久,黃包車在廣東會館門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