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層次的溫寧月又是點亮三顆神藏,她的戰力太強了。
她以喪屍來磨鍊自己的劍法,不再是一擊必殺。
夢中世界一方古老的家族有一種劍技,名為“大衍星河劍”,共有六式,傳承數萬年。
第一式為“凡間望星河”共有九招,她回顧著劍招,整個人在琢磨演練的同時,不停斬殺著圍衝過來的喪屍。
不多時,體育館外,喪屍倒了一地,黑血成河,她斬殺視線中的最後一隻喪屍後,負劍而立。
程道明的喉結處咕隆一下,說道:“月姐,你這也太強了吧!”
他環顧著倒下的一地喪屍,踩在一灘黑血之上,走近溫寧月的身邊,取出被她剛剛斬殺的一隻喪屍顱內的晶核。
溫寧月雙眉緊蹙,長嘆一聲,沒有說話。
半晌後,她又是沉沉一聲長嘆,說:“唉,這個世道啊!”
而後,她看著斑駁狼藉的地面,一地被她斬殺的喪屍,悠悠道:“可要知道,前兩天它們可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啊!”
溫寧月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眼角處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她怔怔自語:“不知道殺戮過多,我們會不會成為殺戮的機器?這個世界還能拯救嗎?”
程道明趕緊說道:“月姐,不能這樣想啊!它們可都是喪屍,已經不能算是人來!這樣的世界,不是它們死就是我們死。”
溫寧月回眸看著程道明,搖了搖頭,說:“可是,殺戮過多,我們確定不會變成劊子手嗎?”
溫寧月轉目放向遠空,天邊半隱在雲層中的秋陽璀璨,可是在她看來,卻好似猙獰桀笑的魔鬼大臉,是在嘲笑這個世界嗎?嘲笑著自相殺戮的我們嗎?
溫寧月又回頭看著程道明,再環顧著一地的喪屍以及自己身下踩著的黑血。
程道明似乎在叫她,但是她卻聽不清楚了。
她的雙目漸漸模糊,似有一層水霧遮擋在眼簾,她看著整個世界都模糊了。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站不穩,腦海在眩暈,再看著天空,整個天幕被血色染紅了。再看看大地,一座座冰冷的高樓有鮮血倒灌,自上而下,淌落在大地。再看看自己的雙手,是血!紅色的血!不是黑色的喪屍血。她再看看一地的喪屍,已經不是喪屍了,而是一個個人,一個個被她所殺的人。
被她所殺的人,倒了一地。
我這是變成劊子手了嗎?
溫寧月的雙眸流著淚,淚水滴落下來,她伸手接住,是鮮紅色的,自己這是流出了血淚嗎?
她緩緩閉上了雙目,天地似乎在搖晃,整個腦海在眩暈。
“月姐!月姐!……”
恍惚間,溫寧月聽見有人在叫喊自己,聲音由弱變大,慢慢清晰在自己的耳際。
她睜開雙目,顱海不再眩暈,整個人的思想瞬間凝實,清晰而真實的世界重回她的眼眸。
“月姐!”
“嗯!你在叫我?”
溫寧月後知後覺地應了一聲,看著身邊的程道明。
程道明點了點頭,額頭上滾落下顆顆汗珠,心有餘悸地說道:“月姐,你不知道,你剛剛嚇壞我了。剛剛我怎麼叫你,你都不答應,而且眼神呆滯,我擔心你,以為你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