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不走的殘思,晨光碟機不散的霾姿,大地撫不慰的哀時,彩璇己不自的惘之。
還有那,山林掩不住的嘆遲。
這裡現在,真的是安靜極了……
只見身著生命綠俠裙的宇文彩璇,此時就那麼的,形如雕塑般的雙膝跪在曉光身前,沉默不語,沉默難語,沉默何語。
她的左手,依舊輕撫狀的搭在曉光的臉上,彷彿就像在看著沉睡的她,雖然後者早已形同枯樹。
而她的右手,則是被曉光枯化之前緊緊的攥在手裡,就只是為了能把劍墜毫無意外的交給她。
事實上,她真的成功了,那個劍墜,現在就像是宇文彩璇的手鍊掛墜,不僅和她關係緊密,而且還貌似不可分離。
她們就這麼安靜的待著,也不知過了多久。
也是,反正現在時間似乎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至少對宇文彩璇來說。
這時,朱婆婆來了。
只見她先是眼含痛惜的看了一眼曉光,然後就目光凜冽的,看向了那依然沉浸在自我催眠中的,宇文彩璇。
然而,並沒有人說話,宇文彩璇沒有,朱婆婆也沒有,兩個大活人就這麼各懷心事的停在這裡。
忽然,山林之中傳來了早起鳥兒的歡叫聲,清新透亮,短促有力。
可如此令人耳目一新的鳴叫聲中,似乎還表明了,它們或許在捕獵,又或許,像是在逃難?
“為什麼?”
低頭看不見眼睛的宇文彩璇,率先發問了,她的語氣很冷靜,一點兒都聽不出情感的波動。
“因為你!”
眼看雙方已經撕破了臉面,朱婆婆也不再掩飾了。
“因為你那早就該死的父親!”
“朱婆婆,從小到大,您一直都對我和曉光慈眉善目,疼愛有加,我們也一直把您當做家人……”
宇文彩璇慢慢的抬頭了……
“可是,您為什麼要這樣,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語氣越來越難以理解的同時,宇文彩璇的眼睛,也死死的盯向了朱婆婆,儘管那已經是一雙,乾紅的就像是眼眶周圍佈滿了風化的血跡。
“家人?”
朱婆婆語氣陰陽怪調的重複著對方說的話,一種在自己看來無比可笑的話,一種似乎只有像宇文彩璇這樣的大小姐,才能說出的話。
“你父親屠殺了我的村子,殘殺了我的父母和丈夫,就連我那剛會呀呀囈語的女兒都沒有放過……”
朱婆婆的語氣似乎越來越激動了,她的身軀都已經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表情也逐漸變得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