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也看出來了嚴浩然的態度很堅決,這個話題說的多了是沒有什麼好處,計劃和現實總是有一些差距的,此刻想象的好沒有什麼用,等到真正的發生時,該怎麼樣才是真正的結果。
王海左右看了看,院門邊有一個小凳子,他拿了過來,坐在村長的對面,這樣本來就不太寬敞的地方,顯得就更擁擠了,王海也不客氣,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喝了一口,還不住的誇讚,說已經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村長看著王海道:“你嚐嚐,這可是真的,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你說是有那種可能,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些,她們如果有能力藏這麼多事物,還需要藏嗎,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王海說沒有必要糾結這個問題,咼錦她們要是真的有本事的話,就一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帶著,這裡可是有很多不正常的人,比如說他,比如說香兒。
王海背對著香兒的房間,說過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這裡的事情好像不單是和我們有關係,和你們也是有關係的,都這個時候了,是不是應該出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香兒的房門並沒有任何動靜,王海也轉過頭去,村長臉色一變說都這個時候了,王海就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了。
嚴浩然說這可不是無聊的事情,看來他的決定是沒有什麼不對的,王海這樣的人是不能放出去的。
王海看了嚴浩然一眼說從某些本質上來說,他們都是一樣的,都是被困在莫問這裡無法出去的人,都想出去,目的是一致的,就應該一起用力,這樣才有可能會成功。
嚴浩然說他離開不離開這裡都是一樣的,反正都是修行,王海笑了起來,剛才還沒有什麼,此刻王海的聲音變得很尖銳,他笑起來的那一瞬間,咼錦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快。
院子裡的人都看著王海,村長臉色緊張,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著他的姿勢,隨時都能站起來,嚴浩然終於放下了酒壺,直盯盯的看著王海說他還是比較喜歡王海這個時候的狀態,這才是王海的真面目。
王海再次笑了笑,聲音緩和了很多,王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村長說的對,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就不應該再為這些事情浪費時間了,是時候團結起來了,心裡真實的想法也不用藏著掖著,該說就說出來,這樣做起事情來才方便的多。
王海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嚴浩然,嚴浩然嘆了口氣道:“我說過了,我留在這裡,不留在這裡,都沒有什麼問題,走也可以,留也可以,這裡沒有我想要的生活,外面也沒有值得我留戀的。”
王海說這話聽起來是多麼的超然世外,怎麼看都是一個得道的人才有的覺悟,他就不行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要出去的,要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嚴浩然看著了他一樣,再次舉起酒杯。
王海的神情並不是很好,稍稍控制之後道:“我覺得我們這樣做好像是不對的,咼錦她們到底有什麼本事,我們還不清楚,萬一,我說的是萬一,她們就只是一個修為很低的修道者,根本就解決不了這裡的陣法,我們此刻的做法不是有些多餘了嗎?”
村長仍不住問王海為什麼要是有這種想法,明明他也是想要出去的,這不是很矛盾嗎,王海說他不過就是想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最壞的他們都能應付的過去的話,好的也就沒有什麼了。
聽了王海的話,咼錦笑了起來,王海的這種做法並沒有什麼不對,甚至說這樣做是最好的,最壞的要是能承受住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是應付不了的,透過這一點也能說明王海並不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人。
咼錦心裡有個想法,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太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理由能判定王海就是邪惡的,王海繼續表達自己的看法,莫問的事情很奇怪,站在他們的角度上是這樣的。
可是要換個想法的話,未必就是這樣,天底下任何事情都不是平白無故發生的,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的,莫問之所以會這樣,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原因,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想這個原因,始終都想不明白。
村長的神情已經放鬆,低著頭,若有所思,王海接著道:“所以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抱在一起,至少在這個村子裡是這樣的,出去之後的事情,一定要等到出去之後再說,我們要是一直留在這裡,說的再怎麼多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呢?”
這話應該是對嚴浩然說的,嚴浩然心裡清楚,看了王海一眼,什麼話都不說,村長問王海他們應該怎麼辦?
王海說這個村子裡能有力量的,也就那個幾個人,不管咼錦到底有沒有能力衝破這陣法,都應該放下過去的成見,好好的一起用力,這樣出去的希望才能更大。
村長苦笑了一下說這樣做好像也沒有什麼用,他們都已經試過了,陣法的力量很強大,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應付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