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進來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裡,不管他們的修為有多低,到底都是修道之人,是不可能感受不到剛剛的那種壓迫感,自然知道這壓迫感來自那裡。
直到後來他們才確定一件事情,這壓迫感最重要的不是大,而是在壓迫感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們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它的強度,又剛剛在他們能承受的極限。
也就是說他們能感受到的也僅僅只是感受到的,並沒有聲實質性的傷害,聽起來這並沒有什麼,仔細想想的話,想要做到這一點,除了修為高,還有對靈力能達到隨心所欲的控制。
修道者都明白,修為的高低不僅僅是靈力的大小,還有修道對靈力控制的程度,兩方面都是很重要的,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誰也不能分辨出兩者到底哪一個更加重要。
這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不管你的靈力有多大,當你戰鬥的時候真正起到作用的是你使出來的那股力量,這才是能對敵人起到作用的唯一標準。
形象一點的說法就是不管你所擁有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要是使不出來的話就沒有什麼用,在某些情況下是這樣的。
當然很多時候靈力大是非常有作用的,靈力大了就能做很多事情,營帳裡所有妖怪的修為都是不一樣的,靈力的大小也一定是不一樣的,所能承受的範圍自然也就是不一樣的。
更形象一點的說法就是王帝是比低下那些妖怪修為都很高的,王帝能承受的壓力的極限,若是放在那些人身上,最終的效果是很明顯的,不要說沒有什麼事情就是生命安全也說不好。
可他們都沒有什麼事情,這裡有兩個問題是很確定的,在那瞬間來人掌握了所有人的修為,並根據每個人的修為釋放出他能承受極限的壓力,光是這份對靈力的控制就不是誰都能做的到的,單從這一點來人就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來的確實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他就是中九,待侍從掀開營帳門後中九就進來了,他站在營帳門口笑道:“諸位辛苦,諸位實在是辛苦。”說著抱拳對著眾人施了一禮。
說也奇怪,中九這樣說的時候,其他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回了一下,此時的他們已經完全從剛才的壓迫中清醒過來,不僅如此還有了很舒服的感覺。
中九說過就快步向那桌子的地方走去,下面的妖怪自覺的讓了一條道,就好像事先排練好的那樣,他們做的是如此的規矩。
低下的妖怪是這樣,臺子上的王帝他們也都不例外,中九剛一進來,王帝心頭本能的一震,沒有微皺,心中忍不住想到,世間就有這樣模樣的人。
王帝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中九確實確實是周身就散發著光芒,讓人不敢直視,中九所顯現出來的模樣不過就如人間二十來歲的少年一樣,身體修長,約莫七尺來高,渾身上下一條很樸素的長衫。
這杉子青灰色,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呈現出灰白色,這杉子是如此的普通,與人間的農夫絕對沒有半點不一樣。
就是這樣一件很普通的杉子,卻偏偏在中九身上顯得如此的不凡,任誰看了心中難免就會生出溫馨之情,等再看時隱隱生出皚皚霞光,不由心生羨慕之色,此時就是經絡綢緞,佛教至寶,到也會顯得暗淡幾分。
中九言笑如花,眉宇之間散發出無限的英氣,一雙眼睛神情無限,彷彿能看盡世間繁華,耳朵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低,朱唇微啟,便道出諸天眾相。
雙手與肩垂直,步履強健,徐徐生風,總之就是初看下,心生疑慮,在看出無地自容,三看下一切都是空,只留下西還是西,東還是東。
在此之前,王帝並沒有見過中九,今看之下,不由心中一陣嘆息,什麼計謀打算此刻就什麼都不算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王者。
中九走向高臺上,早有黃廊向前迎候拱手道:“中兄怎麼才來,讓我們好等。”
黃廊說過倒是有些侷促,他與中九之間還有兩人的距離,不知道該向前一步,還是該向後一步,眉頭微微一皺,臉色微紅,哈哈笑了起來,即便是這笑,也沒有笑的很持久。
中九向他拱手道:“黃兄多了得罪,有些事情耽誤了。”說著有低頭作揖,黃廊忙跟著還禮,仍舊是一味的笑,中九直起身子對著莫立武也拱了拱手,莫立武還禮。
待一切做好之後,中九轉向王帝拱手道:“相比這位就是王帝大王,有了你們鴻天洞的幫助,我們這次一定能成功的。”
王帝還在愣神,忙還禮道:“中••中九王說笑了,有大王的勢力,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了的。”中九並沒有推辭拱手道了聲客氣。
而後又有歸戊出來道:“中兄倒是很悠閒,把們聚集在這裡,自己去不出面,是不是有什麼好處,不願與我們分享啊。”
中九笑了一下還沒有回答,歸戊就又道:“中兄不必當真,我是說笑,你來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說著又鞠躬彎腰,中九微微一笑,轉身對著下面的那些妖怪道:“諸位實在是怠慢,還請各位見諒。”
他說過低下的那些妖怪就笑道:“哪裡的話,哪裡的話。”
便又都安靜起來,莫立武上前道:“我們這裡的事情很是複雜,眼下有這麼多的兄弟匯聚在這裡,我們還都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事情,山那邊又有那麼多的神仙,為了解決這些問題,我們一定是要推舉出一個管事的人,只有這樣••”
“還推舉什麼,試問這天上地下還有誰不知道中兄的實力,既然如此自然是中兄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