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柳相相處的那段日子,時間總過的很快,昆也慢慢的輕鬆起來,有時候昆總是忍不住想其實像柳相這樣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都不用強求,凡事都順其自然,老天給予的就好好接受,老天不給的也不刻意搶奪,沒有任何野心,也就不會如此辛苦。
後來昆發現要想做到柳相這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你的慾望要適應你的需求,這看著很簡單,當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卻很困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生靈的慾望都變得無限大,沒有誰能說清它是怎樣產生的,也沒有人能真正瞭解它的過程。
所有人明白就只有一件事情,慾望這東西原先是沒有的,然後就有了,不知不覺間就膨脹了,不僅如此,慾望一旦產生想要再消除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從古至今沒有一個能真正的做到。
所以生靈的修道史也可是說是一部與慾望戰鬥的歷史,遺憾的是走上這條路的有千千萬萬,真正能走下來的卻沒有一個,世間所有的根源都源於此。
柳相只是生靈的一部分,他自然是有慾望的,只是由於某些原因,柳相的慾望被什麼東西限制住了,柳相也沒有刻意的去破除這些東西。
也正是因為如此,柳相所表現出來才會如此滿足,說白了了就是柳相還沒有嘗試過比現在更好的生活,在他的意識裡沒有什麼比著現在更好。
就是這個原因柳相所表現出來的慾望低,也就只是表面現象,是如此的不實在,一旦受到任何一點點多餘的刺激,柳相的慾望也會像其他的人一樣,被無限擴大。
後來的事情也證明了柳相確實如此,但當時的柳相確實過著一般人不曾有過的生活,起先昆多少都有些看不慣柳相。
在昆的心裡總是認為既然你被生出來了,無論以任何一種形態存活在這個世上,都應該盡最大努力好好活下去,要不然你就對不起老天把你生出來這個結果。
昆曾不止一次的說過柳相,每次柳相都呵呵一笑,然後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有很慵懶的語氣說:“這樣做不是很好嗎?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難道不是最正確的嗎?”之後還是我行我素。
昆很多次都想反駁,始終找不到一個很合理的理由,昆實在想不出柳相說的有什麼不對,既然如此他便沒有任何話說。
這些事情說的多了,自然也會對昆有些影響,昆開始不太反對柳相的做法,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昆也就覺得柳相這樣也很不錯。
昆曾很認真的問過自己一個問題,什麼才是對自己最重要的,昆用了很長時間才得到一個相對靠譜的答案:活著。
這是最基本的,只有活著才能去考慮其他的事情,才能有可能去滿足自己的私心,什麼才是最私心的呢,昆接著問自己。
這個問題與上個問題同樣很難回答,昆幾乎花了兩倍的時間才稍微想到一個相對靠譜的答案,順心,活著是基本,順心是最終的目標,兩個同時實現,就是生靈最終的意義。
如果按照這個標準去衡量柳相的話,他完全符合,對柳相來說長生不老是很容易的事情,他有很多種方法能實現。
順心好像也達到了,至少他的顯示情況並沒有差於他的慾望,兩條都符合的柳相已經實現了最偉大的目標,昆心裡雖然還有很多疑慮,但心中開始傾向柳相這樣的生活了。
儘管如此,昆心裡還是有很多不踏實,他總覺得這裡有什麼問題,至於是什麼,他說不上來,無論如何兩人結伴的日子總會發生很多樂趣。
又不知過了多少年,兩人這天又來到一個村子,這個村子與人間其他的村子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他們兩個到的時候剛好是白天。
村子裡似乎經常來外地人,因為所有人對兩人的出現沒有表現出半點的好奇,這對昆和柳相來說是一件好事,沒有人注意他們,他們就剛好痛快的下手,這裡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照例兩人借宿到一家,那時候交易還沒有出現,生意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在女媧的幫助下,人類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大家已經開始聚集在一起。
這樣做有很多好處,彼此之間離的近了,一家出什麼事情,其他的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伸出手幫助,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人多了其他的野獸也就不敢輕易出現。
修道者能夠更加有效的保護他們,這樣妖怪出現的機率也會大大的減少,這是女媧想出來的方法,也是後世世人生產生活的雛形。
那時候人們主要以打獵和採摘為生,雖然能得到物質及其少,但人們的熱情卻很是旺盛,兩人住下後,主人很熱情的款待,拿出最好的實物讓他們吃。
也是由於這個原因,昆和柳相兩人無形中形成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覺不把住宿人家擋車獵物,至於原因兩人都說不出來。
就是這樣做也不是誰提出來的,它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如果非要給它加上一個什麼理由的話,也許就是身體的本能在作祟,讓兩人無從下手。
捕獵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兩人做了一些手腳,讓招待他們的人家都安然睡去,兩人便開始動手了,像往常一樣,兩人進行的非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