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維爾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從房間外面傳來的急促腳步聲,緊接著,自己的房門便被粗暴地推開,希維爾猛地睜開了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月光順著房間的窗戶照射進來,希維爾清楚地看到了出現在房門前的人,正是自己的老師,自己的養父,門德斯。
“老師,您有什麼事嗎?”
“你今天看到雷森了嗎?”門德斯緊繃著臉。
和雷森隨便吃了一點晚飯之後,希維爾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希維爾驚異於門德斯的問題,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今天是和雷森一起回來的,他不是回房間睡覺了嗎?”
“我今天告訴你的關於修煉鬥氣的事情,你沒有和雷森說吧?”門德斯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希維爾的臉龐。
門德斯雖然是希維爾的養父,但是希維爾最害怕的就是門德斯生氣時的樣子,有些瘦削陰翳的臉龐,再加上標誌性的鷹鉤鼻,門德斯憤怒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會糾結在一起。
希維爾的心裡咯噔一跳,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唾液,希爾薇狠狠地搖了搖頭:“我沒有說。”
“你真的沒有說?”門德斯的眼神似乎要將希爾薇的身體剖開一般:“能保證嗎?”
“真的沒有,我……我一個字都沒說。”希爾薇連忙搖頭。
“該死,這臭小子。”雷森狠狠地錘在了門板上,整個房子似乎都輕微震顫了一下。
“老師,出什麼事情了嗎?”希爾薇小聲道。
“雷森不見了,我儲存在那個瓶子當中的鬥氣也不見了。”門德斯狠狠地鑽進了拳頭,骨節之間發出一連串爆豆般的響聲,“既然你沒有說,那就是這個小子偷得了,可惡,偏偏就去偷這個……”
“你呆在這裡,不要亂動,我去村子裡找一下雷森!”門德斯用手指著希維爾:“我不希望再出什麼狀況。”
“砰!”房間的門再次被狠狠地關上,希維爾整個人還在震驚當中,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後背上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
“雷森不見了?”希維爾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鬥氣也不見了?”
毫無疑問,雷森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為自己洩露了老師的秘密。希爾薇越想越害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門德斯露出那樣的表情,猙獰,恐怖,彷彿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一樣。往日裡那個雖然嚴厲但是還算慈祥的父親的形象已然不見了。
希維爾重新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外面的天空也逐漸出現了晨曦的光芒。
希維爾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地套上了鞋子,開啟了房門,順著熟悉的道路向村子所在的地方慢慢走了過去。
門德斯讓他不要出來,但是這麼長時間兩個人還沒有回來,希維爾在房間當中坐立不安,她想要去村子當中一探究竟。
樹林當中一片寂靜,甚至連以往的鳥與蟲子的鳴叫聲都聽不到了,希維爾的腳步越來越快,很快就看到樹林外面沿海的漁村。
今天的天氣依然相當好,海面上不斷地吹來陣陣海風,一些沒有出海的漁船就直接停靠在海岸邊,剛剛從海面上升起不久的太陽,將柔和的晨曦投撒到村子裡,不過出乎希維爾的預料,在村頭他並沒有看到什麼人,甚至連平時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準備出海的漁民也看不到。
希維爾慢慢地沿著村子中的石頭路向村子裡走去,很多家的房門都還緊閉著,也許是還沒有起床,有一些散養的雞從柵欄裡面跑了出來,直接在大路上慢慢悠悠地走動起來。
在一間房屋的後面,希維爾發現了兩個正在逗弄小貓的孩子,其中有一個還是昨天一起去跳水的玩伴,希維爾連忙走了過去。
“請問你們看到雷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