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宇正往白板上貼資料圖表，他也穿著羽絨服，遠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光鮮亮麗。
“這是上週壓力測試的資料。” 徐振宇用馬克筆敲了敲曲線圖，“同時線上突破五萬人，語音系統開始延遲。” 他轉身指了指在一堆紙殼上冒著熱氣的電煮鍋，“吃午飯了嗎？剛下的餃子。”
陳默看著鍋裡上下翻騰的速凍水餃，想起前世無數次類似的場景。
他扯過椅子坐下：“說說之前說的那個預註冊方案。”
“我們在TapTap做了預約活動，現在有二十八萬預約量。” 代海濤調出手機後臺資料，“但渠道方要求增加專屬禮包，運營組覺得...”
（為劇情服務，TapTap提前誕生）
玻璃牆外突然爆發出歡呼，有人哐哐哐敲著會議室的門：“老闆們！趙雲模型渲染成功了！”
徐振宇拉開門縫，幾個年輕人擠在門口。中間那個戴黑框眼鏡的男孩舉起平板：“您看這個盔甲紋理，在千元機上也能流暢顯示！”
“這叫'次世代降維技術'。” 美術組長從人縫裡探出頭，“按照玩家調研，年輕使用者對歷史名將的形象有特定期待...”
陳默湊近細看，平板上旋轉的3D模型確實比上次精細許多，連鎧甲上的雲紋都清晰可辨。
“那記憶體佔用怎麼樣？”
“用了動態載入技術。” 戴眼鏡的男孩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鏡架，“中低端機型記憶體佔用降了35%。”
門外忽然傳來“滋啦”的電流聲，接著整個辦公區的燈都暗了下來。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中，有人開啟手機電筒，牆角的柴油發電機發出老牛喘氣般的轟鳴。
“這破寫字樓！” 徐振宇一拳砸在防火板上，“本月第三次跳閘了！”
“就這？這還蓉城重點保障的高新科技辦公區？” 代海濤也瘋狂吐槽，“蓉城藥丸！”
應急燈亮起的瞬間，陳默看見程式組的人已經自發圍成圈，七八個手機電筒照著中間的膝上型電腦。
主程的禿腦門在燈光裡泛著油光，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暴雨般的聲響。
“讓你見識下什麼是牛逼，什麼叫極限程式設計。” 代海濤摸出抽屜裡的大號充電寶，“上週跳閘的時候，我們就靠著這玩意兒寫完了個核心演算法。”
陳默都無語了，就你這小兒科跟我說極限程式設計。
“代總，要不我把你帶到華興中東和非洲的幾個代表處去逛逛？讓你感受下什麼是室外子彈在飛，室內產品經理在催。”
公司裡的好些個程式設計師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代海濤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在這方面和陳默槓，主要是他也槓不過啊。
華興某幾個代表處的環境，在業內都是比較出名的。
之前陳默就跟他講過，華興在非洲某個代表處的員工，因為反政府武裝長期活動，所以平常大家根本不會出辦公樓的 —— 總共三棟樓，左邊的辦公，右邊的睡覺，中間那棟是吃飯和一些綜合作用。
這個代表處的員工有一次被憋得太久了想去海邊玩，都是由代表處負責人出面聯絡祖國大使館協調了當地政府，派了一個排的兵力，保護著他們在海灘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