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張貌美面孔的主人,似乎料到了他的怒火,捂嘴放肆笑了:“你別生氣嘛~”
王子虛說:“你想威脅我現實身份,逼我用小王子的身份與你合作。”
安幼南說:“我可沒這樣想。”
王子虛說:“安幼南,我告訴你,我是屬驢的,你越是威脅我,我就越不可能同你合作。”
安幼南說:“我昨晚夢到你了。”
這猝不及防的轉折差點閃了他的話腰,可他沒忘了來的目的:
“這跟我說的有關係嗎?”
一眨眼,安幼南便踩著《霓裳羽衣曲》的步點旋步進屋了,只聽到屋裡傳來她輕快的聲音:
“進來進來~~”
安幼南的輕佻和悠遊,放在這個場合,就像開在鋼筋水泥肋骨間的凌霄花一般任性,且不合時宜。
王子虛站在門口只是冷笑。這回他不會再那麼輕易上當了。
好半天不見人的安幼南跑回來,看他還在門口,面露驚訝:“你進來呀?”
“我進了這個門,你要是誣陷我猥褻怎麼辦,不是又被你給拿住了?”
“哎喲!哪有什麼猥褻!我是那種人嗎?”
安幼南伸出雙手把他往裡拽,王子虛鐵塔似的紋絲不動。
“有什麼話,門口也可以說。”
“可是……我冷啊!”安幼南踩著幼鹿踐碎春冰般的細碎步態,一邊皺眉小聲抱怨。
冬夜裡的確很冷。
樓道里從不知名處灌進北風,摸到近旁找姑娘裙襬,調皮地掀起一片細浪翻騰。
於是王子虛心軟了片刻。就這麼片刻的鬆動,他便被安幼南拽進了屋裡。
他還想反抗,卻被她用屁股一頂,反手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王子虛感覺自己好像那個林沖,被誆了,誤入了那個白虎節堂。
《三國志》上記載了一個笑話,說劉備入蜀後厲行禁酒,凡家中有釀酒器具的都要治罪。
簡雍有一日和劉備上街,簡雍指著一對男女說,快把他們捉起來,他們要行淫。
劉備大驚,說光天化日,他們哪裡要行淫?簡雍答,雖然他們沒做什麼,但他們身上有行淫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