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那誰說的,她水平不行,不如陳青蘿,”張倩說,“下回文會,我高低要說兩句,不能再讓她當評委了。”
“換陳青蘿。”閨蜜叫囂。
“嗯。換陳青蘿。”
……
陳青蘿坐在寧春宴的副駕駛上,像看著一個因為第一次上幼兒園而發抖的孩子一樣,看著駕駛位上的寧春宴,眼神裡有幾分疑惑,還有幾分好奇,還有幾分歡樂。
“你開車的水平有點不夠。你的手在抖誒。”陳青蘿說。
寧春宴丟了方向盤:“那伱來。”
陳青蘿說:“我還沒拿駕照呢。”
“那你好意思說我!”
“我科三掛了三次。”
“科三?多練練不是很容易過嗎?”
“心灰意冷了。不想練了。”
“你沒救了。”
寧春宴把車停在校園門口,滿園綠色關不住,生命力從校園院子鐵柵欄間伸出來,街上車水馬龍鶯鶯燕燕,仍是舊時風景。
當然,對於寧春宴來說也不算多舊,她才離校不到一星期。
“你有多久沒有回母校了?”寧春宴問。
陳青蘿想了想,說:“很久了吧,我不計算那種時間。”
寧春宴說:“你為什麼這麼不緊張啊?”
陳青蘿說:“不緊張不需要理由,緊張才需要理由。所以,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啊?”
“要是被拒絕了怎麼辦啊!?”
陳青蘿聳了聳肩:“那也是王子虛更丟臉。”
兩人下了車,在校門口磨蹭了一會兒,很快有個不認識的學生小跑過來,穿著乾淨白襯衫,笑得十分陽光:
“是寧學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