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她的錯覺。
寧春宴忍不住感嘆道:“癲婆!癲婆!”
陳青蘿壓根不理她。
她知道,她已經完全進入了心流狀態,現在哪怕地震她都不會感覺到。上次見到有人這麼沉浸式地敲字,還是在梅汝成辦公室裡改稿子的王子虛。
陳青蘿單調不變的輸入聲成為了最好的催眠神器,寧春宴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時時,窗外天空微微亮,陳青蘿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螢幕,一邊搓揉著手指,短袖上衣回到了她身上。
寧春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寫好了?”
“還沒寫完。”陳青蘿說,“算是寫了個開頭。”
“多少字啊?”
她從陳青蘿的背後湊過去,看到右下角的字數後嚇了一跳——一萬五千多字。
“這都是你一晚上寫的?”寧春宴醒了大半。
陳青蘿點了點頭:“你幫我看一下,我眯一會兒。”
寧春宴說:“我還沒刷牙呢。”
“刷牙重要還是我的小說重要?”
“刷牙重要。因為牙長在我自己嘴巴里。”
寧春宴刷完牙,陳青蘿很沒有形象地躺在她床上,雙眼緊閉人事不知,彷彿昏迷了一般。
她在電腦前坐下,滑動滑鼠滾輪,翻到故事的最開始,慢慢往下看去。
然後她就沉進去了。
等看到故事中斷的地方,她如同從水面下浮上來般大口喘著粗氣。
這是什麼?這是小說嗎?這是陳青蘿寫的?
誰人打的太極拳?誰人使的獅子吼?
陳青蘿什麼時候有這等功力了?
她跳到床上,使勁搖晃陳青蘿,但陳青蘿依舊人事不知,她拍了拍她的小臉,她才悠悠醒轉,用迷茫的眼神盯著她。
“你這個打算寫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