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小王子啊!你這樣的人物,從此一走,我可沒機會再這樣跟你見面了。”
“所以呢?”
“所以要是這麼輕易讓你走了,那以後得多遺憾?”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安小姐,看來你必須學會接受遺憾,並且和遺憾共存。”
“那不是我的人生哲學。我的人生哲學是:我全都要。”
這女人張開雙臂,呈“大”字封住他的去路,表情勇毅,一時間顯得有些威風凜凜。
從她的手臂粗細來看,她的封鎖從物理上講毫無力度,主要是從心理上發揮作用——她身上哪裡都碰不得。
“‘全都要’指的是什麼?既給我找麻煩,又要讓我對你卑躬屈膝?”
“是友誼,小王子先生,寶貴的友誼,”她伸手按住王子虛的胸口,“雖然我給你找了麻煩,但我想獲得你的友誼。偉大的友誼是相互的,你也不虧對不對?”
這麼說倒容易接受些,但王子虛還是沒鬆口:“我不想跟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人交朋友。”
“嘖,你這人,”安幼南蹙眉,“那你的脾氣比你胸肌還硬。”
王子虛不想解釋今天因為打了籃球,肌肉充過血,所以安幼南產生了誤判,他說:
“我得走了。”
“如果你走了,明天你們研討會上,就該討論你在水療室偷窺我玉體的事了。”
王子虛轉頭看她:“你就打算,用這個秘密一次又一次地吃我?”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我發誓。”
安幼南舉起三根手指,說完,又用極小的聲音補充了一句:“吃你一輩子。”
“你說啥?”
“咳,沒啥,真是最後一次。”
王子虛知道她沒誠意,可又不能拿她怎麼樣,除非衝破她的身體包圍圈,奪門而出——
那樣的話,明天的研討會上,就該討論他給安幼南一記過肩摔,導致她肩膀脫臼了。
安幼南露出得逞的笑容,跟王子虛回到房間,反身關上了門,隨後嫣然一笑:
“我1萬2一瓶的酒還沒喝完呢,反正你回家發愁也是愁,不如跟我一起喝完它,咱們就真的一拍兩散,如何?”
王子虛想了想,伸出手腕看了眼表,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
“我在文曖做語療,收費標準是每小時兩百,我線下按照每小時五百收你錢,同意的話,我可以當你陪聊。”